所有人都离开办公室后,祁蘅才跟步砚闻通了电话,两人商量了一下关于这次针对益盛的计划。
因为有了符珍和裴宴相交的这场关系,导致两个男人之间,默契的放下了彼此利用和算计的阴谋,阳谋,
认真计划着怎么能够尽快的解决这件事。
“帝京这边你不用管了,处理好成光市那边的交易网就行。”
步砚闻突然压低了声音,像是不太方便讲话,祁蘅低笑着调侃,“闻哥这是身边有人?”
“嗯,孩子睡着了。”
祁蘅听到这句,不禁想起他和裴宴之间的关系,直觉能让步砚闻这么在意,那应该是他和裴宴的孩子没跑了。
“那不说了,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和珍珍去帝京请你们吃饭。”
步砚闻像是想起了什么,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不在帝京都不一定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
他想到裴宴,心脏一阵阵的疼,最终也只是平静的应了祁蘅一声。
“好,如果到时候有机会的话。”
至于这顿饭是不是真的还能吃得上,步砚闻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了。
挂了电话后,张盛鸣敲门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
“老大,从市局寄过来的,你的快递。”
张盛鸣也很惊讶,这两口子天天在一起,有什么是不能当面给对方的,
还要特意从市局发一个同城快递过来。
“姐姐给我的?”
祁蘅快步走上去,从张盛鸣手里接了过来,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拆开,
他和张盛鸣想法一样,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特意发同城快递过来,难道是什么惊喜吗?
怎么?也知道自己昨晚太过分了吗?!他不仅没有不喜欢,甚至挺喜欢强势的符珍,但是不妨碍他故意装委屈,
朝符珍讨关心,故意作着撒娇。
收到礼物的小狗,心里美滋滋的,甚至连箱子都不想破坏,让张盛鸣拿了拆快递的刀过来,
祁蘅小心翼翼地撕开快递箱上的封条,轻轻地将其打开。
呈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个洁白如雪的泡沫恒温箱,
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会是新鲜的海鲜?
可姐姐若是有特别想吃的东西,直接告诉他便好呀!
他手持快递刀,轻轻一划,顺利地割开了泡沫箱的封条。
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打开箱子时,一股既熟悉又让人感到极度不适、几欲呕吐的恶臭扑面而来。
站在一旁的张盛鸣原本出于好奇,想要窥探一下老板小夫妻俩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并暗自琢磨着如何效仿一番,好给艾晚晚也来个惊喜。
怎料此刻距离过近,那股浓烈的恶臭瞬间让他胃里翻江倒海,扭头便狂吐起来,根本无暇顾及箱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而祁蘅,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散发着恶臭的箱子。
突然间,他像是回过神来似的,用力一挥手臂,将整个箱子狠狠地甩向地面。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箱子重重地砸落在地上,那堆早已腐烂不堪的肉块也随之散落开来。
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堆零碎的肉块,其中还夹杂着许多内脏,混合着血水,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味,迅速充斥着整个办公室。
与此同时,随着箱子倒地翻滚而出的,还有一只小巧玲珑的录音玩偶——那是一只原本雪白无瑕的布偶熊,但如今已被鲜血浸染成暗红色,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就在那东西掉落出来的一刹那间,一股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像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向了祁蘅的心头,使得他整个人都险些站立不住。
他踉跄着向后退去,慌乱之中连忙伸手扶住一旁的办公桌,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手指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紧扣住桌沿,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心里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无尽的恨意与痛楚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一旁的张盛鸣被这恐怖的一幕彻底吓傻了,他呆若木鸡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腿发软。
他瞪大了眼睛,立刻看向祁蘅,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凝重氛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布偶熊里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和祈求,“院长........阿蘅错了........我不跑了!”
“饶了我!对不起!.........我不敢了!”
“不要..........!啊啊啊啊!”
那些声音犹如从时光深处穿越而来一般,经过漫长岁月的沉寂之后,如今再度响起。
张盛鸣起初并未意识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究竟来自何处,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那迟钝的思维渐渐开始苏醒,最终恍然大悟——这个声音竟然属于祁蘅!而且还是年少的祁蘅!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笼罩住了张盛鸣,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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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如梦初醒般猛地扑向那个发出声音的源头,试图立刻将其关闭。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只看似普通的布偶熊早已被人做了手脚,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关停的按钮或开关。
那令人胆寒的声音便源源不断地从布偶熊体内传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着祁蘅年少时所承受的种种痛苦与折磨。
面对眼前无法停止的噩梦,张盛鸣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