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携带着倾盆大雨,树木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雨夜的悲歌。远处,雷声隆隆,夜雨更加猛烈,打在车窗上铿锵有力。
四周静谧至极,只有雨声填满耳畔,包裹着寂静的夜晚,符珍身上湿漉漉的,祁蘅覆在她腿上,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身体不舒服,时不时发着抖,
她接过张盛鸣递来的毛巾,擦干了他脸上的水,又拿着揉了一把他的短发,虽然擦不干,但好歹先应急一下。
“夫人,毯子。”
张盛鸣将车上准备的物品取出来递给符珍,毛巾,温水,毯子,甚至小枕头,车上这些东西,原本都是祁蘅给符珍备着的,
现在却刚好全派上用场了,不过都用在了自己身上,符珍用毛巾裹紧了怀里的人,
祁蘅畏寒的往她怀里拱了拱,符珍怕一会儿开车颠到他,伸手将人揽住,固定在腿上,车身刚刚启动,
符珍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车窗外,那扇古朴沉重的欧式铁艺大门,她浅淡的唇瓣轻启,发出一道轻柔却又坚定的声音:“张盛鸣,找人把它拆了。”
听到符珍这声命令,张盛鸣立刻拿起对讲机通知了汪龙飞,一队保镖冒着雨下了车,一时间脚步声和雨水拍打地面所产生的嘈杂声响交织在一起。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沉闷至极的巨响——那扇坚固无比的大门竟然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紧接着,汽车引擎响动,狂风骤雨肆虐的夜,她带着她满身伤痕的小王子归家......
此刻的鹰山别墅在他们回来以后,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文管家站在大厅中央,神情焦虑的安排着佣人们的行动。
佣人们脚步急促而杂乱,有人到浴室去打开水龙头给浴缸放水;
有人则迅速备好干净整洁的衣物,整齐地摆放在床边;还有人匆匆奔向厨房准备食物。
场面犹如一部快节奏的电影,每个人都在忙碌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自从有了符珍以后,祁蘅已经许久没有状态这么糟糕过了,此刻的他浑身湿漉漉的,体温很低,
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进被窝之中,死活不肯露面。
外界一片混乱嘈杂,不断冲击着祁蘅脆弱的神经,他心跳的很快,只觉得焦虑又烦躁,想发火又没有力气,
不想见到除了符珍以外的任何人,只想自己独自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