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里。”步砚闻沉声道,立刻招呼了医生进来。
“好,好的很。”她随手揉了一把睡乱的头发,脸色阴沉的吓人。
裴宴的脾气,没人比步砚闻更清楚,符家这次要付出的代价,恐怕是下半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帝京的人都怕步砚闻,私下称呼他为活阎王,但是没人知道,这里面一大半都是裴宴的功劳,很多事之所以闹得腥风血雨,都是因为裴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得罪了她一次,得千百次的还回来了,她气不顺,那就谁都别想好过,步砚闻要是不让她撒气,那自己就得完蛋,所以很多时候,这位活阎王都是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情,才雷霆手段把事情做得狠辣又决绝。
五六个医生带着各种仪器进来给裴宴做检查,步砚闻沉默的守在一边,裴宴看着这个阵仗瞥了他一眼,恼火道:“都出去,我又不是得了绝症。”
医生面面相觑,不敢走,但看着裴宴的脸色又不敢上前,这医疗团队自从建立起来,裴宴有多难伺候,他们各个早有领教,平常连私底下悄悄吐槽讨论一下都不敢,裴大明星的威慑力实在太大。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老板,步砚闻摆了摆手,他们立刻退了出去,一个个跟皇帝身边的御医一样,每次看个病都提心吊胆的。
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裴宴,步砚闻沉默的站在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突然,她不确定裴宴记得多少,
两个人暧昧纠缠了好几个小时,虽然是裴宴主动的,但是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亲密,这会儿她什么态度,步砚闻摸不清。
“过来。”裴宴看着他现在那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就不爽,还是昨晚被她欺负的时候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