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闻的叹息从男人低哑的嗓音中传来,即使被逼迫至如此难堪的境地,他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漠,仿佛被羞辱的人不是自己,而这样的从容和平静恰好就是裴宴最讨厌的。
她厌恶他不管何时都泰然处之的淡定,显得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而他成了包容大度的那个。
那双看起来就极具力量感,骨节分明泛着青筋的手抬起,在裴宴的注视下,姿态随意的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衣料的摩擦声再次响起,他拽住领带的一头,将它完整的抽了出来,看起来就很名贵的领带,连同上面的钻石领饰,被男人毫不在意的随手扔在了地上。
他自始至终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关注,眼里只有裴宴,专注的凝望着她那张娇矜的小脸,即使相处多年,平常对他分外厌恶的裴宴,
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成熟男人的张力,勾人的,俊美的,邪肆张扬的,总是能让她对他心绪起伏,讨厌的同时又充满兴趣。
他单手解开了衬衣领口的扣子,宴会厅的光影在这个隐秘的角落里并不明亮,男人整个隐在暗处,在这个人影交错,名流齐聚的名利场,
做着只要被人发现就会丢进脸面的事情,可是他姿态潇洒,神情淡漠,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意,
眼底幽幽暗暗,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像是一望无际的深海之歌,吟唱着难以言喻的欲望,将裴宴的内心搅的风起云涌。
随着衬衣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男人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交错的光影像是素描一般,描摹出他身材的肌肉线条。
整个人宛如出笼的猛兽,结实有力的双臂,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他极为强大的力量,肩宽腰窄,顺着紧实的腰腹往下,一双长腿包裹在西装裤里;
整个人高大挺拔,身高一米九往上,站在那里看着裴宴的样子,像极了野性难驯极具危险性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