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找到那个刺激祁蘅至此的根源,一个林乘风不至于将他逼到如此地步,甚至自己提了离婚都无法阻止他。
天幕渐白,晨光亮起,成光市依旧繁华热闹,早起的行人续写着自己人生新的一天,祁家的车停在了市局门口。
保镖和姜淮陪着祁蘅进去录口供,符珍则去请了假,作为受害人,祁蘅很快结束了问话,他走出审讯室的时候,正好和交接完工作的符珍碰上。
“还..........回........家吗?”
祁蘅的声音在抖,一句话断成好几个字问出口,他红着眼圈低垂着头看着地面,脆弱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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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去再说。”
祁蘅像是丢了魂一样,失魂落魄的跟着符珍走出市局。
两人一路谁也不说话,司机在安静的气氛下,直接升起了挡板,不一会儿,窗外倒退的景物越来越熟悉。
驶入那条归家路上布满蔷薇的花道,符珍心情复杂的看向祁蘅精心为她布置的花墙,经过整个寒冬,白色的花苞开始争相冒头。
极具生命力的在阳光下肆意生长,祁蘅捂住唇,低声闷咳了起来,他胸口痛的厉害,像是怎么也忍不住,肺部和肋骨被扯的撕裂般的疼,他难受的蜷缩起来。
不一会儿生理性的眼泪就开始一颗颗的砸落,他掩住咳嗽发出低声的呜咽,“对不起........我很快就好.......别烦我........对不起......”
道歉的话破碎又低哑,他埋进臂弯里,身子颤的厉害,符珍淡淡的回应了他一句,“没事,不舒服不用忍着。”
一句平静的简简单单的话,像是打在了祁蘅的七寸上,让他瞬间溃不成军,闷闷的声音从臂弯里传来,压抑的哭腔带着颤声低语,“不要我了对吗?”
符珍没有回答,车停下后率先离开,将祁蘅一个人留在了车上,看到她进屋的背影。
祁蘅坐在车内,剧烈的喘息,浑身更是抖的厉害,他很想立刻逃走,离开这里,
或者直接去死,就不用面对符珍接下来要说的话,要和他谈的事,死了,就不会再被抛弃了。
祁蘅猛的拉上车门,将自己关在里面,再也忍不住的呜呜的哭了起来,“姐姐........你杀了我好不好?”他小声的祈求着,只感觉一颗心被撕扯,痛的无法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