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们一听,顿时面色凝重。这一层的忧虑,他们不得不承认是有道理的。
“其三,”姜辰的目光更加深邃,仿佛洞察一切,“北羌军队围而不攻,不仅是威胁,更是在等待我方的义和使团。
他们显然是早有准备,儿臣推测,这次的议和条件必然是我大梁无法接受的。若我们妥协,只会落入他们的圈套,到时便是悔之晚矣。”
此言一出,朝堂之中群臣纷纷低声讨论,开始重新考虑战与和的利弊。
众臣纷纷议论,有些人认为十六皇子姜辰的分析十分精准,主张应立即备战;也有一些人认为姜辰年轻气盛,所言不过是夸大其词,不足为信。
这些不同的声音在大殿中交织成一片,朝堂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梁皇在龙椅上,目光深邃而沉稳,默默地注视着众臣的争执。经过一番思索,他将目光投向了一位他信任已久的老臣,沉声问道:“何丞相,你怎么看?”
丞相何文道缓缓地走出朝班,向梁皇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抬头说道:“陛下,老臣认为,十六皇子所言确有道理。
北羌此举不仅仅是借粮,更是对我大梁的一次试探。若我们轻易妥协,后期两国博弈必会处于劣势,而众多的劣势相加将会置大梁于水火之中。”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老臣也认为,我们可以准备应战,但是不应贸然开战。
可以先与北羌使团接触,看看地方军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同时,命令军队做好战备,以防不测。”
何文道一席话,说得十分稳妥,既不否认战的必要性,又主张谨慎行事,得到了部分文臣的认可,些许武将的赞同。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跑进殿内,单膝跪地,急报:“陛下,北羌使团已抵达京城,请陛下指示!”
梁皇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冷冷一笑,说道:“好,快快有请。”
他随即转向安南将军钟晓单与安北将军钟达鹭,沉声说道:“钟晓单,钟达鹭!”
两人听到召唤,立刻出列,齐声应道:“臣在!”
梁皇语气不容置疑:“你二人即刻集结军队,等待上将军的号令,准备随时应战!”
钟晓单与钟达鹭对视一眼,一同拱手,肃然说道:“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