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揉了揉眉心,他早就听说过外头的风言风语,民间都说康王流连极乐坊纵欲过度,但康王极力为自己辩解,说那些流言都是无稽之谈。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岂能不知?
只是没想到,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裴玄夜为了那个通房要死要活,康王竟然跑到他面前说这种话刺激他,这两个混账,真是一个让他省心的都没有!
皇帝怒声道:“你们两个,全都给朕去外头跪着思过!”
“谢皇上恩典。”裴玄夜行了一礼,摇晃着起身,向外走去。
康王则大惊失色:“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
贤妃也急声道:“皇上,康儿身子弱,又刚刚挨了打,怎么能再罚跪啊?”
但皇帝显然已经失去耐心,“全都给朕出去!”
昱王和秦冰河立即恭声告退,贤妃虽然不死心,可也不敢再多说,至于康王,则由太监扶着,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向外走去。
康王身娇肉贵,只跪了一会儿便受不了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贤妃连忙让宫人将康王抬到偏殿休息,又传来太医好一阵忙活。
裴玄夜独自跪在风雪中,好像一尊没有生机的雕像。
昱王和秦冰河轮番劝了一会儿,但裴玄夜什么都听不进去,俩人无奈,又不方便长时间杵在宫里,只好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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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季如雪也终于醒了过来。
她刚动了动嘴唇,就觉得脸颊一阵抽痛,发出痛苦地呻吟。
丫鬟听见动静,连忙来到床前:“小姐,您醒了?奴婢这就让人端药来。”
季如雪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皱了皱眉,忍着疼痛发出沙哑的声音:“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娘呢?”
丫鬟神色尴尬,不敢告诉她,这里是城郊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