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给出的信息是说,当年沈霆在国外发展的时候,公司遇到了点小挫折,事情不是很严重,但沈霆却在国外待了两年。”
“回国后没几年,沈母查出疾病,沈霆便开始渐渐不再过问公司的事。在陆少延和沈小姐交往开始,他就将公司的领导权全权交给了陆少延。”
季森将收集到的消息如实汇报后,说出自己的疑问,“陆少延野心昭昭,哪怕明面上对沈小姐好,但有钱有势的人家也会为此感到担心或者留点后手,但……”
陆祁年松开手上的钢笔,抬起幽深的眼眸,薄唇轻启,道:“重新调查陆少延,还有沈霆在国外的那两年,要事无巨细。”
“是。”
季森走到门口,陆祁年又急忙叫住了他。
季森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转身后小跑过来。
“总裁怎么了?”
陆祁年扶额,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派几个人手暗中保护南……沈南书和她母亲。”
季森:“啊?”
陆祁年绷紧了下颌,加重了语气,“啊什么啊?快去。”
“是!”
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
陆祁年摘掉眼镜,指腹摁了摁眉心。
而后睁开眼,视线精准落在一旁的日历上。
后天就是元旦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铃声。
舒缓又悦耳。
但如果是稍微懂一点音乐的人就能听出其中的生涩和不熟练。
这首曲子陆祁年用了好几年。
放在心尖尖上人一住也是好几年。
惊鸿一瞥,再让人难以忘记。
回国后,他见到沈南书的第一眼,不是高兴而是不甘。
为什么她可以轻轻松松就影响了他几年,而罪魁祸首却有了自己的幸福,甚至还是自己的侄媳。
回国那晚,他很累,累到可以不顾形象站在电梯上假寐。
出了电梯,看到那人发丝凌乱,痛苦不堪地站不住身体的时候,他感觉混乱的大脑在还没有看清人脸的时候,就清醒了。
手脚在没有得到大脑指令的时候,就自发地行动起来,来到沈南书面前。
看清了她的脸,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的时候,陆祁年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声。
只是看到一张模糊的侧脸,就可以让他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