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暴自弃挥舞了下胳膊,“希望小叔不要再做言而无信的事。”
转身离开的步伐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天台上的风带着劲儿,呼啸而过时,陆祁年闻到了独属于沈南书身上的香味。
比香水要自然清新。
就像当年梧桐树下,笑颜明媚的女生一样,似雨打栀子后的纯洁淡雅。
裙角被风吹乱,驱散了夏天的炎热。
……
沈南书回到病房,就见里面坐着一个人。
脚步顿了下,眼眸轻颤带着不可置信。
坐在床边的人支着头无聊地摆弄手机,听见声响转头去看来人。
两人四目相对。
待看清那人的脸时,沈南书皱眉疑惑道:“小九?”
薄酒站起身面对着她,神情不变的挑了下眉。
“不认识我了?”
沈南书的惊讶只是一瞬间,听到那道久违又熟悉的声音,差一点就要哭出来。
小跑上前紧紧抱住薄酒。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你不会坐了一天的飞机吧?现在都凌晨了。”
沈南书喜极而泣,想到她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摸摸她的胳膊又摸摸脸,心疼不已。
薄酒拉着她的手坐下,道:“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
沈南书扁了下嘴,“可能是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不幸运了。”
薄酒戳戳她的脑袋。
见薄酒不说话,沈南书有些心虚。
夜里发凉,她下意识裹了下身上的大衣。
察觉身上的视线更凉,握住衣服的动作变得僵硬。
“谁的外套?脸为什么那么红?嘴唇为什么是肿的?身上怎么还有灰尘?”
一连四个问句,搞得沈南书瞬间不知所措。
薄酒本身就话少,看起来也是冷漠不苟言笑。
此刻眯着眼盯着她,又是不停歇地发问,比小时候被老师叫家长还要吓人。
沈南书立马将外套给脱下,扔到一边。
“刚刚在外面不小心摔了一跤。”
薄酒抱胸冷笑。
沈南书极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反正就是这样那样嘛。”沈南书抱着晃了晃她的胳膊。
而后又抢占先机,逮着她问:“老实交代,你只是出了趟国,怎么还‘变异’了呢?”
沈南书说着,就前倾身体,要去扒拉她的眼皮。
薄酒的瞳孔原本是琥珀色的,出了趟国,现在竟然成了蓝色。
先前的黑长直也剪短了,成了锁骨发。
清冷美人变成了高冷御姐。
就和小说里的科幻主角一样,又冷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