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药味传来，顾白薇的意识在瞬间变得模糊。

“姐姐，这下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齐瑜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丝丝笑意，似乎很愉悦的样子。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顾白薇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话，她眉头不自觉地蹙起，这句话总觉得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姐姐，姐姐。”

迷迷糊糊中，顾白薇听到有人在叫她。

睁开眼睛，入目是粉色的墙壁，墙壁上熊猫形状的闹钟在滴答作响。

视线慢慢下移，她看到一张苍白漂亮的小脸凑在她面前，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齐瑜。”

她听到自己叫出男孩的名字。

男孩苍白的眉眼瞬间染上笑意，他伸手牵着她的手：“姐姐，你醒了，我们去玩好不好？”

她小小的手拉着少年的手，一起笑嘻嘻走到宽敞的街道上。

有几个小孩子在街上玩捉迷藏，顾白薇拉着齐瑜的手走过去：“我们也一起玩好不好？”

几个孩子看到顾白薇，脸上先是一喜，刚要点头，就看到了跟在顾白薇身后的齐瑜。

男孩看起来瘦瘦小小一个，但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黑眼珠漆黑的透不出一丝光亮，就像是惊悚故事里的恐怖玩偶。

“啊啊啊……是那个小疯子！”

“我们不要跟他玩，走开，走开。”

小孩子们尖叫着跑远，本来热闹的街道上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齐瑜一张苍白的小脸更加苍白，他垂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在眼睑下投射淡淡的阴影，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姐姐，以后你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讨厌我，避开我？”

顾白薇伸手抱住他：“不会的，姐姐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齐瑜闻言，脸上重新扬起笑容，伸手回抱住她，嘴角缓缓勾起：“姐姐，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