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是等来了,最终的判决——流放。

以她们的意思,更希望沈淮一家子,直接被斩了,去底下给她们家小姐去赔罪的。

可如意说,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更难熬。

死了,反而是种解脱。

想想,也是。

而沈如意这边,就平静多了,也无所谓多了。

对此,无爱也无恨。

只是觉得,沈淮这一家玩意,就该遭罪、遭报应,就该生不如死,就该下地狱。

直到酒楼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叽叽喳喳吵吵个不停时。

沈如意知道,流放的犯人们过来了。

来到窗户边,看到不远处穿的脏兮兮的一大群人,铐着方枷脚链,拖家带口的,缓慢前行。

时不时的,夹杂着解差大人,甩鞭子的驱赶声。

一走动,拖动脚链,唰啦唰啦的响。

迈步迈的很是艰难。

犯人不少,又穿着一样的囚服,男犯人们个个胡子拉碴,头发像杂草,乱蓬蓬的,根本看不清面容,分不清谁是谁?

而女犯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些还受刑了,囚衣上还有鞭痕和血迹。

那沉重的脚链,被拖动着前行,走的晃晃荡荡的,总感觉随时都会摔倒。

里面还有一些小孩,没戴任何手铐脚链,跟在各自的父母身边,慢慢的挪动着脚步。

比小乞丐还像乞丐。

所以说,让人痛快的死去,不一定是惩罚,可能是解脱。

“铃兰,带人下去打点一下!”

“好的,主子!”

铃兰带人下去了,一下楼,大家就默契的各自散开。

她找到解差的领头人,送上了两张大额银票,让解差大哥,一路上格外的照顾照顾“沈淮一家”。

要求就是,不能死在路上,也不能好过。

必须把该遭的罪,都受一遍,甚至多遍。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若能把沈淮夫妻俩的手筋挑了,就更好了。

只要手筋,脚筋得留着。

总之一句话,要让他们一家,想活,活不好;想死,也死不了才行。

解差大人听罢,接过银子,仔细地看了看金额,装模作样地思索了那么一下下,直接应了下来,把银票快速的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