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的嘴皮嗫喏了两下,面露不忿,又隐隐不忍,“跟我说干嘛?”
“她身体不好,是我造成的吗?”
迹部抬眼看她,“刚才看你文静腼腆,以为你在外面吃苦受罪转性学乖了,现在看来,你内里还是没变。”
他的声音清亮,含着笑意,“还是老样子。”
千鹤不明,“哪样?”
迹部道,“说也说不得,一点就炸。”
千鹤撇过头,不高兴的时候说也说不得的样子,像极了从前那个和他对着干的千金大小姐,迹部忍着笑,继续说:“还有,你那个继兄,要结婚了。”
“什么?”千鹤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他结婚?谁会愿意跟他结婚?”
迹部:“对方是松下制药的大千金。”
凭什么……千鹤的手在桌子底下慢慢握成了拳头,渐渐地,呼吸也变得急促,“他那种人,凭什么能心安理得地结婚!”
不公平!
做尽了一切坏事的人,最后却能够得到幸福,这不公平!
胃里忽然一阵翻涌,千鹤本就没怎么吃饭,此时更是一阵恶寒,捂着嘴,“我去洗手间。”
“你不舒服吗?”迹部刚问出口,眼见着千鹤起身加快脚步往洗手间走。
千鹤进了洗手间,锁上了门,连衣裙贴着脊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胃里直犯恶心,千鹤弯着腰,半个身体几乎是扒在了洗手台,半天后实在支撑不住,洗手台被她的脑袋一撞,发出了咚的一声。
九条律彦,你该去死!该下地狱!
有什么液体从头顶流了下来,原来坚硬的石砖蹭破了她的额角。
破相了,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了,就不会被他惦记了。
“千鹤?”迹部的声音在外面,千鹤回过神,打开水龙头,想要用水洗掉顺流而下的血迹,可不知怎的,越洗越多,怎么也洗不干净。
迹部听声觉得不对劲,索性推门而入,却见她焦躁不安的手一下一下地搓着裙子上的血迹,手指都被搓红了也不肯停下。
“哥哥,我洗不掉,我洗不掉……”千鹤越来越着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怎么办……这不公平,不公平……”
“千鹤?”
她的情绪崩溃来的太突然,迹部低下头查看她在流血的伤口,“你这是自己撞的?”
模糊的视线恢复清晰,千鹤茫然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迹部不自觉地皱眉,“没有人会因为这个怪你。”
迹部让助理去请医生过来,在等待的间隙,千鹤又问道,“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买条新裙子?”
她这样子回家,会被龙马发现异样的。
千鹤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又红又紫的大包,医生过来,为她处理发际线下边磕破的伤口,鲜血层层渗出,看的怪吓人。
迹部让人给她送了一条新的裙子过来,千鹤换上了新裙子,心里还在忧心着回去太晚,会影响到龙马休息。
理智被分秒流逝的时间消磨,脑子里始终有一根绷着的弦,撑着她打起精神。
手机上没什么讯息弹出,千鹤祈祷着,龙马应该已经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