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一开始她就是故意勾引少爷。”
“……”
自那之后,千鹤开始整宿整宿地做噩梦,梦到门没关紧,梦到秋山律彦破门闯进来,梦到他用他的脏手碰她,脑子里重复飘荡着她们的话。
有一天醒来,千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下巴上的肉多了起来,手臂不再纤细,就连肚子上也全都是肉,那一瞬间,她疯了一样地砸了镜子。
臃肿,丑陋……
那不是她!
自那之后,千鹤开始每天发了疯地节食,可是每天睡醒之后一上称,体重不减反增。
“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会瘦不下来……我明明什么都没吃……我这样,还怎么跳舞啊……”
千鹤快要发疯了,她出不去房间,却能听见门外的佣人说着一楼的舞蹈室被拆掉。
她只能听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月海看着千鹤,她印象里的小公主,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明亮、无畏,勇往直前,可是今天她缩在医院的长椅边,整个人畏畏缩缩,身上再也没有一点少年人的意气。
直到千鹤的手臂都快要被月海抓红了,成田一郎连忙拦住,松开了月海的手,“小海,你别这样逼她。”
月海的警察朋友也在帮忙劝说,“月海,你先少说两句,让她自己想想。”
砰的一声,消防楼道的门被迅速打开,月海在这里粗粗地喘着气,随之而来的才是喷薄而出的悲伤。
“姐姐……”月海捂着脸,无声地哀嚎着,“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们小鹤怎么办……”
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送千鹤去美国了……
月海痛恨着自己的无能,没能守护姐姐的梦想,也没能保护她唯一的女儿。
“小海?”成田一郎推开消防楼梯的门,找到了独自一人在这里消化情绪的月海,抱住了她,安抚道,“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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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小鹤接到家里来,以后就不送她回去了。”
“不哭……”
重新站在千鹤的面前,月海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严肃着一张脸,“小鹤,把头抬起来,不准哭!”
长这么大以来,千鹤第一次听见,海酱用这般强硬的语气同她说话。
千鹤畏畏缩缩地,不敢抬头,月海干脆直接一把将她拉起,一字一句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抬头挺胸!不准认输!”
“……嗯。”千鹤擦掉眼泪,“海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