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没有打心底里的肯定这个上了年纪的大婶。
但此时此刻,被围在所有人中央的她,却有着常人没有的果断和自信。
每一个行为和动作以及讲解就像是今早起来做了什么事一样的简单。
似乎在她看来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章智鸿也是震惊。
不是他看不起沈红梅,而是他从来没有看到沈红梅做这样的事。
从他认识她开始,她就一直是个不简单的人,却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不一样。
她年轻时候,是十里八乡的村花,长得漂亮动人,田里的事情也干得井井有条,几乎没有人觉得她是个没用的花瓶。
所以当初不少人都向她提亲。
后来她嫁给了长相同样出众的张秀才,他并非秀才,不过是父母为了让他成才而取了这个名字。
然而他辜负了这个名字,也辜负了她。
没曾想,被辜负了几年的她,又重新拾起从前的快乐了。
章智鸿看着她用心的模样,恍惚间回忆起了从前时候。
不只是他,村里人看到沈红梅那一副自信教授的模样都开始恍惚起来。
一向不被看好的人突然就变得会发光了。
那些原本厌恶看不上的,在此刻觉得她像是太阳,散发着无穷无尽的温暖。
有人对自己不理解的地方发出疑问,她也尽量回答得仔细,还将所有的用量和剂量都说得清清楚楚。
有些人不懂什么计量,她就拿了个碗来比划。
如此做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村民们就没了疑问,又用熬好放凉的药剂拿到章智鸿的田里试验。
当药剂喷雾洒到稻子上,原本嚣张的白背飞虱骤然就停了动作。
等一亩田打完,再回头看第一处地方时,有人发现一堆尸体落在水里,“真死了!”
这一声叫唤,吸引了更多的人围过去观望。
只见那原本还密密麻麻围在稻子根部的飞虱全都死了落在水里,已经没了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