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沧澜低头,不敢与父亲对视,年幼的他眼圈泛红,嘴唇紧抿,显然是吓坏了。
“好了,随我一起去惊鸿苑,好好地向你娘道个歉。”
无央苑外,秋日的阳光洒落一地金黄,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地朝着惊鸿苑走去。
路上,遇到了刚从惊鸿苑出来的范大夫。
范大夫面带微笑,裣衽向蒋继廉福了一礼:“侯爷,夫人手上的烫伤已经得到缓解,没什么事了……”
蒋继廉闻言一喜,脸上的严肃之色渐渐缓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范大夫,多谢。我正担心云笙的伤势,如今听闻已无大碍,心中也算稍安。”
范大夫轻轻点头,含笑叮嘱道:“侯爷过誉了,只是夫人看着心绪不佳,还需静养几日,不可太过劳累。”
“嗯,我记着。”蒋继廉微微颔首,拱手道:“有劳范大夫了。”
顿了顿话音,蒋继廉又饱含关切地问道:“范大夫,您说云笙的伤势已缓解,那具体情形如何?”
范大夫思索片刻,缓缓道:“夫人的烫伤在手臂内侧,面积不大,但深度颇深。我已用药膏涂抹,并用绷带包扎,目前炎症已得到控制,伤口也开始愈合。只需按时换药,注意饮食调养,便可逐渐恢复。”
蒋继廉听后,轻轻点头,表情略显放松:“如此便好。我见云笙当时面色苍白,甚是让人担忧。范大夫,您医术高明,我心中有了底。”
范大夫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谦逊:“长宁侯谬赞了,我只是尽我所能,为夫人减轻病痛。不过,我还有一事,想请教长宁侯。”
蒋继廉眉头一挑,问道:“范大夫请讲。”
范大夫沉吟片刻,道:“夫人的伤势虽已缓解,但据我观察,她似乎心事重重,而且时常夜不能寐。我担心这会影响到她的恢复。不知长宁侯可否有所察觉?”
蒋继廉沉默了一瞬,眼神变得深邃:“云笙她……确实有些心事。”
眸光渐沉,似乎难以启齿。
范大夫见状,也就识趣地不再追问,不觉间,已到了顾云笙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