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抱着裴卓,裴娇抱着孟知乔,裴老夫人和孟德之在一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以后出去让下人跟着,可千万不能涉险了——”
余氏轻言轻语说着,又对着顾寒枫不停地道谢。
“外祖母,舅母,姑姑,你们别怪他们了,这件事明显就是针对镇国将军府来的,就算他们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防不胜防,如今他们的目的暴露,倒是给了我们自我防护的机会。”
“我将军府不过是些老弱病残,爷们能上战场的都上了战场,多少年了骨肉分离,何人这般心狠,竟对一个孩子下手?”
自然是与镇国将军府有仇的人。
可就像裴老夫人说的,镇国将军府不过是些老弱病残,往日里又从未与人交恶,那仇人只能是在千里之外,在战场上。
顾寒枫握紧拳头面上却不显,只让裴卓兄妹这段时间少出门,即便出门也让侍卫跟着。
瑞王府书房中,顾寒枫阖着眼,轻轻敲着桌面,神色严肃。
“本世子果然没有猜错,想要用镇国将军府的子女来牵制舅舅,还真是异想天开。”
没错,让人绑架裴卓的正是南璃的摄政王南宫翔,至于有没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顾寒枫还不知晓。
但单单是南宫翔,就足以让他恨地牙痒。
“南宫璃那边有什么动静?”
虽说当今南璃皇和摄政王南宫翔面上越发不和,连带着南宫璃也对这个皇叔有了意见,但不代表他就能忍受南疆军的骁勇善战。
“殿下,可有什么计策?”
当初南疆战场上的惨烈林启也见过,他自然明白自家殿下的心情,也想为其出一份力。
“不急。”
总要等他们离开了大岳再动手,虽难但能避免不少麻烦。
房门被敲响,鹊儿的声音传进了顾寒枫的耳朵。
顾寒枫看着面前低着头,又不发一言的鹊儿,明白了什么,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