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令,不得外出。娘娘说了,你的命是旁人换来的,让你好好活着。”
活着受罪还是活着愧疚?
侍卫也只是传话而已,他可不想操心其中的含义。
赵栀儿恍惚地站在殿门口许久,看她没其他动静,侍卫也只是站好自己的岗。
这宫里,最落寞的地方,藏着最深的故事,伴随着血淋淋的教训,他可没兴趣知道。
城楼上,晚风吹动着衣摆鼓鼓的,仿佛衣服的主人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
“你来啦。”
不知是因为刚发过火,还是身子刚好,郑皇后听着嘉佑帝沙哑的声音.,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那个骄傲的男人早已弯了背脊。
“陛下也不要太忧虑了,等她想通了,暮儿自然就可以回来了,臣妾也相信暮儿这孩子也希望是这个结果。”
“朕只是觉得我这个父亲太不称职了,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的压力。”
“这就是祸福相依吧,臣妾甚至可耻地觉得若是赵尚书不在了,怕是没有今天的好结果了。”
嘉佑帝一手握着握着郑皇后的手,一手搭在郑皇后的肩膀上,目光看着远去的马车,语气里满是庆幸。
“是啊,他怎么说也是先皇亲自提拔的。暮儿能知道自己的外祖父从没有变过,算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吧。”
毕竟赵康年也从未想过自己辛辛苦苦找回来的弟弟,早就是北辽人的一份子了。
再说,两朝名臣通敌叛国,属实说不过去。
“臣妾也希望他能早日想通,萧儿没什么兄弟,还要他这个三弟的帮助呢。”
提到灵山悬崖上的一幕,帝后两人都有些后怕。
宁王剑指郑皇后,用尽了十足的力气,剑却被赶来的嘉佑帝用飞刀打落。
嘉佑帝看着安然无恙的郑皇后,又看了一眼被侍卫押在地上的宁王,目眦欲裂,当场就要动手,却被郑皇后一把拉住。
看着高耸的,悬崖原来宁王要对郑皇后动手是假,想要自我了断才是真,刚刚那一剑根本就没有指向郑皇后,只不过是嘉佑帝的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