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玄衣,胸襟大敞,脸上覆着一层薄汗,青封跪坐在床边,小心为他上药。
男人神色缓和,“让其他人来,你重伤在身,还是好好休息吧。”
“属下无事,这事也不费精力,属下不放心其他人。”
他从南港口死里逃生回来,又被主子踹了两脚,不等他休息,便传来天香楼被封消息。
他带着一身重伤与护卫护着主子出来,没想到一路上官兵甚多,连带着主子都受了伤。
而他此刻更觉得内里火热,像要整个人立马要炸开一样。
突然屋外一阵轻响,屋内众人立马警觉。
“主子,是香兰。”侍卫透过门隙看着外面东张西望,满脸慌乱的女子。
男人紧握双拳,看了一眼手边早已起了褶皱的信纸,眼神冰冷。
青封打了个手势,立马有人悄声出去。
“主子,香兰姑娘说有要事找你。”侍卫朝青封摇了摇头,躬身立到一旁。
“主子,我们都被郑光祖骗了,他——”
香兰刚开口,一把剑直指她的喉咙,她目光一震,神色惊恐,随即嘴唇哆嗦:
“主——主子——”
他好心救她,谁想到她嘴上说着感激,私下里却狼心狗肺,甚至于背叛他
“收起你那倾慕的眼神,简直让人恶心。”男人神色厌恶,仿佛被她看着对自己来说是多大的耻辱一样。
香兰浑身冰冷,“主子,香兰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不待男人说话,青封就将床上的信纸扔到香兰跟前。
香兰捡起纸张,自己飘逸,颇有一番自在心思,可看完之后,她连忙摇头。
“不是的,我没有泄密。郑光祖就是袁郑耀,县尉袁建的孙子,主子,我们都被他骗了。”
“到底谁是骗子?郑光祖是郑光祖,袁郑耀是袁郑耀,这是大家早就弄清楚的事情。”青封怒视着她。
想着自己几次三番为她求情,甚至惹主子生气,她却在背后捅刀子,他就觉得不值。
“你看看大家的狼狈样,今日我们个个死里逃生,你又去了哪里?”
香兰一时间哑口无言,她说自己被袁郑耀绑架了,可她好端端站在这里,没有人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