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林接着说:
“是这样,款项的全部来源现在还不完全清楚,至少我还不了解全面情况。那张叁佰万元的定期存单是在我们当地一家信用社存入的,市行正在和对方交涉。至于那本活期存折开户的确属于咱们市行营业部的存量客户,但是由于时间跨度很大,市行监察室和审计科的人员正在逐笔核查每一笔的来龙去脉,估计最少需要两、三周时间才能完成全部对账工作。市行党委以及王行长本人对此有明确纪律要求:核查工作严格保密,至于具体进展情况,由检查小组组长直接向维信行长本人汇报。对此,我们几位党委成员必须当做一项纪律严肃执行。所以,我们其他几位副手也就不便过问。”
张茂林就这样慢条斯理、不疼不痒地回答。
“唉,小题大做嘛!这个维信呀,就算是需要保密操作,但是瞒着谁也不能瞒着你这位纪检书记吧?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法荒唐至极,简直乱弹琴嘛!”
滕德明顿显不悦。马上接着说:
“茂林,如果你对此事有成见,我可以马上让王行长更改一下要求。一个堂堂正正的纪检书记竟然无权过问本单位案件,这于情于理说得过去吗?这不等于不让厨师使用‘调料’做饭吗!”
张茂林立刻反驳道:
“不不不,滕行长你千万别多想。这个决定是通过我们市行党委会研究通过的,而且我们这几位副职也绝对没有任何其它想法。事关重大,维信行长的考虑是绝对周到而全面的。特别是基于目前的特殊状况考虑,我认为在具体操作上谨慎一点是非常有必要的。”
张茂林说话的同时,一直保持与滕德明对视的姿势,他唯恐自己在表达上存在一丝漏洞而让滕德明误解或者是‘钻空子’。
“哦,这也好。即然你能这样达观,我就不多过问了。不过,我还是觉得维信过于紧张,亦或是小题大做。事实上,闻禄的事情早已经传遍四面八方了,仅仅在这个细小环节上故作谨慎还有必要吗?况且你是市分行纪检书记啊,过问一下此事也属于理所应当嘛,难道他这样决策就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吗?当然,我这样强调绝不是意味着你们二人之间有什么隔阂。”
滕德明若有所思地解释到。
“滕行长,既然你能把这封信带过来,是不是就意味我们之间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事情?”
张茂林还是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好啊好啊,我早就等着老兄你这句话呢!但是,我有个条件:那就是我们不说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