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南攥紧陆西雨的手,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刚寂静下去的心率手表直接跳过蓝光,辐射出密集的闪电在他手腕上游走。
他痛,并快乐着。
“陆西雨……可以了……”骆南嘶哑着声音喊道。
搭在膝盖上的手已经痛到抽筋,身体也颤得厉害,很痛,很难受。但即使这样,他满脑子的注意力依然只集中在脖颈上的那一个点上。
陆西雨强势地桎梏着他,吐掉口中的血,又再次伏了上去。
她的头发蹭着他的耳畔,她的气息钻进他的鼻腔。梦里的感觉无比真实地出现,要不是手腕上强制的痛,他只怕要失去理智。
那种压抑在心口的渴望如洪水般突然溃涌而出。
骆南已经在极力控制了,但耐不住心率压不下去,体温还骤升。
心率手表上的能源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构造,除了奔走的闪电,他手腕上的皮肤没有丝毫异样。神经却似遭到千军万马地攻击般感知清晰。
就像有人抽出了他灵魂上的手,放在高温的火上烧,然后一剑又一剑扎在他痛处的伤口上。
这种持续性作用在神经上的感知,丝毫不会因为他痛到麻木而减轻。
“啊——”骆南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叫出了声。
陆西雨抬起头来朝他脸上看去。
骆南脸色苍白,额头青筋暴起,细而密集的汗液从额角渗了出来。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她注意到他手腕上那极速游走的闪电,心惊到差点忘记吐掉口里的毒血。
“怎么痛成这样?”她对他解释道:“只是微毒而已。”
“别再吸了,”骆南劝道:“你要再有事,我们俩都出不了这片森林。”
“好,最后一口。”
“——”
这是最后一口的问题吗?这最后一口足以让某人揭竿而起了。
……
擦干净嘴角的血陆西雨没有马上带着骆南离开。
她到附近找了些草药,一些塞到骆南嘴里,要他吃掉。一些她自己嚼碎了给他敷在伤口,“这是紫花地丁,对解蛇毒有一定的效果。”
“你以前也被蛇咬过吗?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骆南生嚼着草药道。
“嗯,咬过很多次,”陆西雨搀扶起骆南向森林外走去,“最厉害的一次是被眼镜蛇咬的,还好遇到正在山里采药的一个医婆,她为了救我,差点放干我一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