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扳正陆西雨的头,迫使她眼里只有他。
“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他薄唇轻启,微凉而强劲有力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摸到她伤口的位置轻轻摩挲着。
被禁锢触摸地一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感到一阵酥麻。
不得不说,这家伙太会撩了。
他身上极地之雪的凛冽芬香,仿佛在唤醒脑海深处某种阔别久远的记忆。
那是一个老人带着小孩穿过漫无边际的雪原的寻找,他们栖在树下,遥望着视野尽头那一点绿光。
卡拉爷爷说:孩子去吧,那里很远,但你能到达。
细小的步子,在雪地踏出一个一个深浅不一的足印。她闻过这辈子最凛冽的雪,那风霜在骨骼上烙下的痕迹深入脑髓。
她不知道有没有到达卡拉爷爷给她指着的那个地方,但她在陆扬身上真切地闻到了雪松千年松芯的木质馨香。
好神奇的香水。
陆西雨抬头看他。
他墨眸紧锁她,仿佛一渊诱人沉迷的海,深邃的瞳孔里也只有她的影子。
“可以拆线了,刚好我请了医生在家里。”
低而喑哑的嗓音像挠心的爪子,一爪一爪在她每寸鼓膜上勾弹着。
他妈的活妖孽。
再看西装男头领,电话那头的人应该下了命令,他摁掉蓝牙耳机,反手就是一个撤退的手势。
“先回家吧。”
陆扬揽着陆西雨走到车副驾驶位,陆西雨刚要去拉车门,两人的手就撞在了一起。
他微凉而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整个手握在掌心里,毫无退缩,甚至捂着她的手一起拉开车门。
陆扬是gay,陆扬是gay,陆扬是gay,……(心里默读一百遍。)
他妈的gay个头啊!都gay她豆腐了!
陆西雨猛地抽回手,抬步跨进车里,单手扣安全带,另一只手摸向兜里。
他陆扬是很强,但她不惧魔窟。
坐到车里,陆西雨才想起,刚才陆扬说了一个很怪异的名词——回家。
不远处的女生们看到这一幕,全都炸开了锅。
“一看就是小三,连面都不敢露的人,指不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