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是匪夷所思。
陆娇娇烦躁地把书往地上一扔,坐在木床上看着旁边那个纸箱子,被妈妈倾倒的培花的水杯露出洁白的杯壁。
她是亲眼看着一个有着高度洁癖的人,是如何沾染上一身泥土,被扔在满是肮脏的后院的。看着一个干什么都要戴上白手套的人,是如何被逼着用手爪子处理鸡屋里的污秽的。
只是轻轻拨了一下水杯,水杯便滚到地上,摔的粉碎。
陆西雨明明都卑微到尘埃里了,为什么骨子里依然保持着高洁?陆娇娇讨厌她的高洁,讨厌她的优越。
扯开纸箱,在一些旧衣服底下安静地躺着一件粉色明艳的公主裙。
这是陆西雨刚来陆家时穿的那身,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穿不了那件公主裙,但公主裙却被保存的完好。
艳丽的绸布像初开的花朵,若一丛云霞落进眼眸里。
“找到了没?”陆晓晴扒拉着那些草,转头发现陆娇娇坐在床头没了动静,便催促道。
“不知道她把东西藏哪里去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陆娇娇把衣服都倒了出来,那件公主裙铺开,像一根大刺扎进了她心口。
闻言,陆晓晴气的踢向草堆,却不想踢到了木桩,痛地直吸气。
“指不定藏在哪个草垛里。”吃了亏,陆晓晴看着草垛恨地牙痒痒。
“要不然我们把这些东西都烧了,只要她没了录取通知书跟钱,就哪里也去不了了。”陆娇娇看着那如火霞般的公主裙说。
“好!我让她跟我斗,今天非得要给这个犟骨头一点教训不可!”陆晓晴拾起一垛草愤怒地将它砸在地上。
不是她们搬的草,不知道一垛一垛从田野里搬回草屋有多辛苦。
一屋子草,两人说烧就烧,只是从屋里搬到屋外也费了不少的劲。陆西雨的东西夹在草里,也被搬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