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三年前,妈妈头部的病情恶化了,医生说不赶紧手术会变成植物人的,可是监护人是姐姐,得姐姐签字才能做手术,她就威胁我,说她要嫁给你,如果我不听话,她就不签字同意手术……”
云浅浅越说越凄惨。
泪水涟涟,上气不接下气。
盛宴沉默着。
他尽力表现平静,可两只拳头却紧攥着。
云浅浅哽咽道:“我一个学艺术的,哪有什么学金融的基础啊?要不是为了妈妈,我真不愿意出国去学金融,这三年,我在国外过得真的很辛苦,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不通还专业课艰难……”
“别说了。”
“姐夫,这次回来,我看见你们夫妻感情很好,积极的备孕要孩子,我当时真的挺欣慰的,我一点也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真的,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相信我也会有一个好归宿,可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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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不懈的给自己加强了一番与人为善的人设后,云浅浅跌坐在沙发上。
她趴下,尽情大哭。
那凄厉的哭声,当真是受尽了辛酸委屈。
娇小可怜的身子,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盛宴大脑一片空白。
他怔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再次看着痛哭的云浅浅,他仍然是讨厌不起来。
在海大念书时,他不止一次看见云浅浅救助小奶猫。
有这层滤镜在,他始终认定云浅浅内心是善良的,不是个心思险恶的人。
昨夜的事情,他怪不了云浅浅。
他只能怪自己。
怪他喝醉了,也怪他醉眼朦胧认错了人,才惹出了这些事。
心软了几分,他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好了,别哭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他告诉云浅浅:“你没有做错什么,用不着自责,别管外界怎么说,这种事清者自清。”
云浅浅忽的支起了身子。
她仰着可怜巴巴的小脸:“可我若是不清呢?”
“什么意思?”
“我……我做不到清者自清!因为我……我对你始终都有非分之想!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