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抓一只蛤蟆,用铁丝拴了一条后腿,放地上。小秀凑近蛤蟆喊:“蛤蟆蛤蟆气鼓!”蛤蟆被气鼓了腮帮子和肚子,一下一下喘。小勤问:“哪来的?”小秀说:“是他家的。”小雄瞪起眼,“是你家的!”又笑着说:“是我家的就不拿来了。”他把棍子插土里,蛤蟆挂棍头,“打吧。”
土粒没打出去就碎了成土面儿了。打石子,打钢珠,噗噗地。小雄到沟上面卸垃圾的地方找来铁片铁钉,“射它!”没射中,“来来重来,”射得蛤蟆血肉模糊,腿儿松下来了。
小雄拎着蛤蟆,“蛤蟆,蛤蟆,气鼓,”小秀看“中箭”的血肉,恶心要吐,找小雄的屁股,“打屁股,打屁股,叫你淘气!”小雄跑,跑偏了,踩到坑泥里。人之恶,是自我而妄为。
你说蛤蟆招谁惹谁啦?
这是即时可见的存在。
纸条记,蛙类是最早登陆的遗留。它登陆了,还对过去难以摆脱,或者说是留恋过去的一种形式。它和其它的两栖动物,为今人看不到的物竞天择的进化过程留下了蛛丝马迹。
哎,憋坝呀。憋呀。水流太宽,引出一条支流,用棍子掘挖,沟深了,水流了进来,围成一个“岛屿”,小秀站上去,摆手,“不许侵犯我。”小雄绕到窄的地方跳过对岸,在小秀对面也挖一个。
小勤说,咱们两边一齐拦水。对,他们有“船”有“火车”,肯定在下边漂船玩呢。憋上,土放上就被冲开。找来石头木板挡着,堆土。水长了,土加高,不行了,快把板子和石头一下都撤了,“山洪!”水呼啦啦冲下去。
立本他们已不在那了。立本知道那些人没好心眼子,“不理他们,回去。”离开前,晓宇把堆的小人踢了,小明在软土上踩了一行脚印。
小雄说他们把咱们耍了。
走到沟口,看见跳完皮筋的女生往回走呢。小勤在沟沿拿出弹弓射她们,射了躲到沟里。小雄露着头,看女生用手臂遮挡着跑,嘻嘻笑。女生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