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乱跑?”
秦时堰沉着脸,不由分说拉着她回到原来的病房。
“我妈妈买给你的饭,趁热吃。”姜姌把餐盒拿出来,取出筷子递过去。
男人迟迟未接,一瞬不瞬盯着她。
“怎么了?”她脸上有东西吗?
“我梦见你偷偷离开了。”
男人薄唇微启,语气中藏着不易觉察的紧张,所以他惊醒后四处找她,直到看到她,碰到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姜姌动作一顿,把筷子塞到他手里,“你现在可是我的雇主,我哪敢一声不吭就走。”
秦时堰闻言神色缓和许多,这才动筷。
饭菜已经有些凉了,他却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夸赞,“不愧是咱妈买的饭。”
“……”没见过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姜姌用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他,“何景宥有没有消息?”
她睡了大半天,秦时堰应该也没空走开,过了这么久,秦家也该有消息了。
谁知秦时堰摇摇头,“没有,他说二叔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而秦臻从回来到现在,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给他们送见面礼。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件事不是二叔做的。”顿了顿,秦时堰说出心中的猜想。
姜姌摇了摇头,“今天我问了钟玄,他亲口承认了,而且韩泾桥也是经过他挑唆,才做的那些事情。”
原本她还想瞒着秦时堰,但想了想,确实没必要。
秦时堰沉默下来。
他父母离世后,是爷爷和二叔将他带大,他实在想不出二叔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因为利益,那他为什么不在他隐姓埋名时动手,岂不是更为隐蔽?
听了他的想法,姜姌抿抿唇角,“其中原因,大概只有他知道。”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姜小姐,是我。”
是张萧。
她披着一身寒气进来,兀自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才长长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