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堰靠着座椅假寐,脑海中却闪过他第一次和姜姌处理那些事的样子。
那是个酒gui父亲,妻子跟人跑了,他不给女儿学费,全靠奶奶捡垃圾支持孙女上学。
冬天,酒gui父亲醉醺醺倒在学校旁边的巷子里,直到第二天冻死才被人发现。
无肇事者,自然无赔偿,酒gui父亲不肯离开,还说要找前妻报仇,姜姌劝他回去看看亲人,结果那个男人骂骂咧咧,说他们是拖油瓶,累赘,要不是因为他们,他早就发财了。
无奈之下,姜姌强行了结了他。
后面高利贷追上门,也是姜姌出钱出力解决,还帮他们找了新的住处。
谁知道老人家见她出手阔绰,就屡屡以此要钱,不给就哭,就闹,直到他找来律师,又给了一笔钱,才平息了此事。
他清楚地记得,她一次次心软,一次次犹豫,也清楚地记得刚才在餐厅,她语气淡漠,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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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姌给德叔发了个消息,向何景宥报了玫瑰园的地址,便假寐起来,这让准备好一系列套词的何景宥有些手足无措。
到了玫瑰园,姜姌悠悠醒来,揉了揉太阳穴,“抱歉,今天文件看多了。”
“没关系,能载姜小姐一程,是我的荣幸。”何景宥立刻扬起自认为迷人的笑容。
“你回来啦!”
何景宥正要下车,姜福宝从别墅里跑出来,抢先打开车门,扑进姜姌怀里,小圆脸在垂下的狐狸毛披肩上蹭了蹭。
何景宥动作一僵。
“这个叔叔是谁啊?”
撒完娇,姜福宝才发现何景宥的存在。
他牵着姜姌的手,个子才到她大腿的位置,看起来母慈子孝。
“这……”何景宥看了姜姌,尴尬地笑了笑,“这是你……”
“妈妈,回家吃饭啦!!”
话没说完,别墅里又跑出一个小身影。
姜福玉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站在门口,顺便笑嘻嘻摆摆手,“叔叔好!”脸上带着明显的坏笑。
姜福宝立刻也跟着说了句叔叔好。
噗!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碎掉了。
何景宥看看门口七八岁的姑娘,再看看牵着姜姌的七八岁小男孩,“这……”
“谢谢何先生送我回来,不过恐怕没办法请你进去坐坐了。”姜姌礼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