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学渊源,自然对此专精。”昀汐被她扶着,勉强起身服药。
“家学渊源?她难道也是凌月王朝的后人么?”红叶好奇道。
昀汐缓缓喝光药剂,方道:“……不是。她……她是锋锐营第一任营主赤素的女儿,曾任职过巫鸩堂主。”
“怪不得。我听李厘说过,巫鸩堂乃是中原数一数二的医药精尖,能任堂主的,必是尖子中的尖子。她又是赤素营主的女儿,难怪这么厉害。”红叶道,“可我记得后来巫鸩堂主不是她啊。为什么她不做了?是做得不开心吗?”
“她没有和我聊过这个。”昀汐道,“我虽然是她的养子,但你也看到了,我们并不是很合得来。”
红叶一笑,拉过他手诊脉片刻,见药效显着,这才打趣道:“看出来了。怪不得她这么不待见我,原来根本上是你造的孽。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有这么个好脾气的母亲,我也就能早防着点,不用被她折腾的狗啃泥了。”
“她的脾气是这样的。小时候还不觉得,越长大了,龃龉越多。”
“我觉得她还是很疼你的,否则也不会为你费心调制解毒药了。”红叶先是一笑,接着又愁起来,“可是这药有效期不过三月,你又和她闹僵了,下次若是再复发,可怎么好?”
“还有三个月呢,怕什么?说不定三个月一到,我便遇到一位横空出世的神医,彻底把我治好了呢?”昀汐笑道。
红叶撇嘴道:“现有的能人不用,难道指望天上掉馅饼吗?你一向很从善如流的,怎么到节骨眼上反而犯拧。”
“大概是缘分不到吧。”昀汐叹息一声,“我们都想说服对方,但总是失败。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住磋磨。”说着他便要下床。
红叶见急忙把他按住:“你干嘛?真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