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更仔细的观察眼前这个不速之客,一时沉默。
不速之客叹了口气:“你要是担心陶翡的眼线,放心,爷早把他撂倒了。不然爷活腻了,在这明晃晃的和你扯闲篇?”
“你是?”昀汐眼光闪烁,不知面前人是敌是友。
不速之客不满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再这么和她划清界限,这辈子你可就真追不回她了。你要知道女人啊,再怎么理智,再怎么坚强,她也是个女人。就算长在悬崖上的野花,也是要太阳照,要露水浇,也是要养育灌溉的。陶翡怀疑她,你不帮她说话,还任由陶翡去查她,要是让她知道了,你觉得她会怎么想你?她中了毒差点死了,你第一时间不冲上去保护她,事后也不去看她安慰她,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你就这么错过了,不亏吗?你也是个男人,该挺起来的时候就该挺起来,该软的时候就得软。刚柔并济才是男人,懂吗?”
昀汐脸色明暗交替,似乎有所触动,但还是抬起眼道:“这是我的事,阁下未免太操心了。”
不速之客没想到他居然来这么一句,差点没气的仰倒:“朽木不可雕也。行,你是大人物,大人物做大事吧,爷不打扰了。你要是心里有她,今晚就去白凤城东九巷尽头的旧花神庙,自然能见到你想见的人。要是你心里没她,那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就是把她带给杨一钊让杨一钊杀了,也不再麻烦您了。”
看着不速之客气呼呼的离开,昀汐的心里再度蒙上一层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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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小叶子昏睡着。她毕竟是死里逃生,体质尚虚,所幸陶翡也顾念她受伤,尚未逼她搬离原来的客房,她也就顺水推舟休养了。
她又梦见了杨一钊,梦见了杨一钊教她跳舞,梦里的杨一钊那么美好,笑的宛若春日阳光,笑着与她相拥,邀她起舞。这一秒,她本与他相对而舞,可下一秒,他就隐藏进了一团凭空出现的阴云中。
她跑着追,却狠狠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