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汐长眉一动,笑容转为欣慰:“很好,不作伪的人,我是很欣赏的。”他转向四位监考,问道:“看来,这唯一近侍空缺大概要花落云中城了,是么?”
任青眉忙道:“正是。薛姑娘才貌双全,正堪大用。”
高岚笑道:“常姑娘本质虽好,但才能平庸,毕竟达不到标准。我投薛悦一票。”
薛炀亦道:“小女虽是蒲柳之质,但一心赤诚,天日可表。如若能有幸为帮主分忧,是薛家上下的荣耀。还请帮主赐予小女这个机会为帮主效力。”
昀汐点点头:“那么……是没有人投常红叶了?杨天王,你也不投吗?”
杨一钊咳嗽一声:“三位监考都赞同选薛姑娘,我这一票……嗨,其实可有可无。薛……”他一咬牙,道,“薛姑娘很好,但我还是要投小叶子一票。”
薛悦肩头一颤,匆匆转过头去。
昀汐忽然一笑,抚掌道:“杨天王素来从善如流,今日难得坚持一次。既然你这么挺常姑娘,想来她定有过人之处。好,我便给她一个机会,希望她不要教我失望。蕴蓉,拟谕——晋升云中城薛悦、离人阁常红叶二人为奉灯殿近侍。”
此言一出,直如雷霆炸裂,立时激起一片论声。
杨一钊更是着急,立时跪倒在地:“帮主,十近侍乃是祖制,轻易不可妄改。请帮主准许我收回前言,我愿推举薛姑娘为近侍。小叶子虽说是新弟子,但也很会办事,离人阁人手本就不多,不如就放她回离人阁协助我……”
昀汐淡淡笑道:“谁说我要违背祖制?我也不需要那么多近侍。既然我收了小叶子,那么……”他目光一抬,在其他近侍身上来回巡视数匝,忽而一笑:“那便放杜鹃儿回去协助你便是了。”说完,他板起脸来,严肃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都散了吧。悦儿,你且随我去书房,有些前线文书需要即刻处理。你在云中城历练许久,定能提供不少真知灼见。蕴蓉你也来。至于小叶子,且安排到平意轩暂住,听候吩咐。”
他令出如山,旁人再不敢言。昀汐也不再理会众人,带着薛悦和高蕴蓉自行离去。
昀汐一走,高岚便冷哼一声,狠狠瞪了鹃儿一眼便走了。薛炀也自告辞。任青眉则上前两步,温柔一笑:“恭喜你,小叶子。帮主既然器重你,你可也要努力,不要辜负帮主对你的期望。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她拍了拍小叶子手背以示安慰,转身便强拉着不知所措的杨一钊往创世楼去了。近侍也各忙各的,无人在意小叶子,更无人在乎鹃儿。偌大的奉灯殿一时走得空空荡荡,只剩小叶子和鹃儿二人相对而立,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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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见过鹃儿这般冷漠的眼神,小叶子心慌起来,急忙上前拉住她手,恨不能把心剖给她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杨一钊一个忙,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鹃儿苦笑一声:“他为什么会叫你小叶子?”
小叶子急道:“认识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帮主的!而且我和他之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