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立刻接到:“红纸我们办公室就有。要包礼金的,下午来厂办找我。”
“当啷”饭勺掉地上了,食堂也恢复了喧嚣。只是这喧嚣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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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老李提着毛笔在账本上记录着。
趁着闲当的功夫,老李念叨开了:“你小子行啊。厂里一千来号人,我这都快记了八百了。”
郝仁蘸着吐沫,数着礼金:“嗨!还不是李爷你教的好。咱郝某人,不就是靠着您老的医术,才把工人兄弟们服务好的吗?工人兄弟就是实在,一听说我要结婚……这张有点破啊。”
老李翻着白眼:“收了人家的礼金,可得准备好席面。甭说你们那院了,就是你们那巷子,也坐不开吧?”
“这事儿,您就甭管了。我都安排妥了。”郝仁一脸自信。
老李停下了笔,甩了甩手腕。
“你小子是真够贼的。”
“瞧您这话说的,红爷爷不是说了吗?要和工人兄弟打成一片。您瞧,这可不就是打成一片了。”郝仁拿起水瓶,给老李添了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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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郝仁觉得有点眼熟。
“娄老板,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老李竟罕见的起了身。
听到老李的称呼,郝仁才想起来,这可不就是许大茂的老泰山娄半城吗?
赶忙也站了起来,问了声好。
娄半城不过三十多岁,长相儒雅,有点平易近人的意思。
“老李,你这小徒弟结个婚,整个厂子都知道了。我还不得过来随个礼?”娄半城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