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是只是瞬间,周南安就冷静了下来:“我打电话,给我爷爷,让他老人家过来。”
见沈澐寒不断的吐血,脸色煞白,虽然睁开眼睛,但宛如看不到般,面容狰狞,痛苦,周南安快速的说道:“你控制住她,别让她咬着舌头。”
周南安跑向办公室,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爷爷打了电话,丝毫没理会那边被打扰暴躁与抱怨,把状况快速的说完,然后挂了电话。
站在原地,周南安拍着额头,他从能自己看诊和手术后,从来没遇到那么棘手的问题,让他猝不及防。
翻出抽屉里关于沈澐寒的身体检查报告,快速的看了一遍,赶去取药处拿药水,不敢停留,往病房的方向跑。
到了病房,周南安迅速的给沈澐寒注射药水,她才停止抽搐,脸上的痛苦也慢慢地消失,眼睛又再次闭了起来,倒在了傅霆琛的怀里,只是血还在一直流。
周南安只能打电话,让护士看一下血库B型血液还是多少存储。
照沈澐寒现在流血量,周南安担心会失血性休克。
周南安唯恐出意外,打电话往其他医院调血过来。
傅霆琛擦着她脸上的汗,直视着她苍白的面容,唇角的蜿蜒的血,心痛的无以加复,沙哑道:“沈澐寒,别……这样。”
宛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拽住周南安,声音沙哑,脆弱:“南安,你她这样下去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手上的凉意,让周南安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大褂上那只颤抖着手,眼睛骤然很酸,却无法给他肯定的保证。
咽了咽声,别过头:“我爷爷一会儿就过来,”他能说的只有这句话,把还有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其他的他也束手无策。
他是心内科,对于其他病症他没有其他办法,特别是沈澐寒身体问题,全部都是超出他所精学范围之外的。
毒,就是在之外的。
因为没人会特意去研究毒,他从来就没有精心钻研过这方面。
但偏偏沈澐寒就是毒液渗透到各处,连本身血液都有。
傅霆琛眼眸猩红,在他回答后,眼里仅存的期待骤然消失,满是失望和黯淡,哑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连她都救不了。”
周南安也不想,可是他无能为力。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