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喊了一遍又一遍,没人应,他使劲的撞着门,他撞开门,看到蜷缩着,躺在花洒下,满身是血的沈澐寒,他脚发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疾步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捂着被割伤的手腕,嗓音沉哑:“怎么回事?”
沈澐寒猛然睁开眼睛,像猛兽盯上食物,猛然把他扑倒在地,撕咬着他的脖颈,但是还是缓解不了她蚀骨灼心的撕裂痛意,原本陷入掌心的指尖,变为掐在傅霆琛的手臂,不一会儿,傅霆琛的手臂渗出血,染红她的指尖。
傅霆琛推开她,把花洒调至适宜的温度,坐在花洒下边,靠着墙,把她搂在怀里,手臂塞在她嘴里,不让她咬伤自己,禁锢,紧锁着她的手,压住她一直乱蹬的腿。
“沈澐寒,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到她昏睡过去,傅霆琛给她清洗一番,换了一身衣服,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她被咬破的唇,布满伤痕的手,他一阵抽痛,轻拂着她憔悴苍白的脸颊。
“给我送一份采血针过来和碘伏。”
司徒渊听出他的声音的沉重,他很快就拿着傅霆琛所需的东西到了指定的房间,傅霆琛打开门,司徒渊跟了进来,望着床上的傅霆琛妻子,不明白发生什么,怎么会变成满身伤。
傅霆琛拿着针,抽了两管的血,递给司徒渊,神色黯然,凝重道:“把这个交给寒琛,除了你,我不希望任何人触碰到。”
“放心,一定不会经过他人手的。”
司徒渊拿着血,转身离开,傅霆琛拿着碘伏给她清理伤口,沈澐寒因为痛意,想要抽回手,傅霆琛抬眸望着她,她黛眉紧蹙,傅霆琛轻轻地吹着的伤口,边吹边清理。
把她的伤口包扎好,傅霆琛给她注射一针药剂,把用过的医药用品放在一旁,他躺在她的身边,把她轻揽在怀里。
天微明,傅霆琛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摸过衣服里的烟和打火机,斜咬着烟,拨打电话:“寒琛,那份血液检测,你亲自盯着,我不希望出差错。”
“我知道,你放心。”
“嗯,”挂完电话,手机扔在一旁,手持烟捏着眉心,眉宇间化不开的黯然和倦意。
她浑身带血,毫无理智,气息微弱的模样,在他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仿佛下一瞬间,她就会消失在这世间。
叶淮芷回到家时,浑身疲惫,揉着发疼的眼睛,走到床边,躺在沈澐寒的身旁,轻碰到她手时,叶淮芷立刻打开灯,看到沈澐寒手上的伤,还有唇上的伤,她突然很害怕,轻颤着声:“澐寒,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