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芷最讨厌他这副高高在上,威胁人的逼迫,冷嘲:“死个人,在你们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不愧是冷血的高级动物。”
“四年了还和以前一样令人憎恶。”
裴少卿微微的偏移视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从前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她的眼睛看到他是会有光,如今她的眼里有波澜涟漪,只是卷起的是愤怒与讥讽的愤恨。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他没法辩驳,他和傅霆琛确实是一类人,旁人与他何干。
死与不死对他来说没任何影响。
他不能感同身受。
裴少卿不想与她争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冷血的令人发寒:“是与我无关。”
“阿芷,我在乎的只有你。”
叶淮芷不想听他任何一句迟到的废话,她心里焦急,没有和他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冷言枭跟沈澐寒站在酒吧面前,引来很多人,就没在哪里多逗留,他就带着她离开哪里,冷言枭就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在她不稳的时候扶她一把。
上次把她打晕,是迫不得已,要是在打晕她一次,他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只能陪着她在街上乱晃。
沈澐寒望着糖葫芦,晃悠悠的跑了过去,就站在商贩面前望着那糖葫芦。
“一串糖葫芦。”
商贩问道:“你要哪种的。”
冷言枭望向身旁的沈澐寒:“澐寒,你喜欢那种。”
沈澐寒指着最上面,最红的那串,冷言枭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那串吧。”
商贩取下那串递给他,笑道:“女朋友喝多了吧。”
“这年头像怒这么耐心都看不到了。”
“陪着她闹,也不催,不耐。”
冷言枭下意识朝着沈澐寒望去,这样的她像个孩子,懵懂的望着想要东西,与清醒的她大相径庭,冷言枭没回答,没否认,扫码付款,礼貌道:“谢谢。”
冷言枭把糖葫芦放在她的手里,望着披在她身上一直滑落的衣服,把袖子拉开,把她的手套进袖子里,整件衣服给她穿在身上,冷言枭皱着的眉才慢慢舒缓。
喝醉酒的沈澐寒没有发酒疯,大吼大叫,她就静静地,有时候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但是话里总是藏有一个人。
他想那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说到那个人,她总会黯然伤神。
到底是什么样的值得被她装在心底,那么珍视。
沈澐寒脑袋晕晕的,不知要去哪里,她不想走路,朝着路边的公共座椅走去,坐了下来,握着糖葫芦也不吃,就静静地望着远处喧闹,烟火的小摊。
冷言枭在她身旁坐下:“你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沈澐寒就静静地望着,什么话都没说,而后垂眸,望着手里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