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根据沈寻白的提示,找到了杨经义,谁都没想到,杨经义就藏在当地一个寺庙中,只不过已经剃发修行,当了和尚。
他的身上流露出一股厌倦世事的气息,眼神中透着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淡漠。
那身破旧的僧袍穿在他身上,仿佛已经与他融为一体,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杨经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许久未曾与人交谈过。
谢长宁从怀中取出沈寻白的信,递上前去。
“杨大人,我受沈寻白所托,前来送信。”
杨经义听到 “沈寻白” 这个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伸手接过信,打开火漆封印,展开信纸,默默地阅读起来。
许久,杨经义读完了信,将信纸叠好放回信封。
他抬起头看着谢长宁,缓缓问道:“姑娘可知这信中的内容?”
谢长宁摇了摇头,“我只是送信之人,他并未告知我信中详情。”
杨经义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她行了一礼。
“有劳姑娘跑一趟,印鉴并不在我手中。”
谢长宁一愣,心中疑惑更甚,不禁追问:“那印鉴何在?”
杨经义望着寺庙外的苍翠山峦,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
“印鉴在我俗家夫人手中,她该是在召王的封地幽篁城,姑娘可前往试试。”
谢长宁闻言,心中忽然明白了,沈寻白就是在支开她。
她心中涌出一股无名的怒火,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地说了声:“多谢杨大人指点。”
转身离去时,她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沈寻白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想要支开她?
她把最近发生的事细细揣摩一翻,发现要说唯一的例外,那便是那个叫闵蓉的女人。
可沈寻白支开她,和闵蓉又有何关系?
谢长宁离京已七日,当下只觉得怒不可遏,有一种被人肆意戏耍的感觉。
沈寻白这种藏头藏尾的做事风格实在是让人心烦。
有什么事不能坦诚了说?
是嫌她留下会坏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