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京城,距离祭天大典还有几天。
京城里倒是有两件新鲜事。
其一,武谦之在殿试之时,当场拒了南越帝的册封,他坦言:科举之前南平公主已将考题提前透露给他,他不愿以此方式获得功名。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南越帝着大理寺彻查此事,发现的确所言非虚。不止武谦之,榜眼和探花也都提前知道了考题。
这事一出,所有的学子都不干了,他们群情激昂,纷纷上书要求公平对待,南越帝迫于压力,只得将南平剥夺封号,禁于刑部大牢等候发审。
而武谦之事发前却不知南平给的是真正的考题,又念在其一片赤诚之心以及事发后勇于承担责任的态度,打了三十大板后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这事倒是未牵涉出与萧宴有关,但是负责科举的几位官员承担了连带责任,一时间,朝中大臣罚了不少。
而此次科举南越帝宣布作废,待祭天后另行举行。
沈寻白瞧着谢长宁,叹息道:“为了一个萧南平,浪费了这么一个科举,真是有些不值啊。”
谢长宁笑道:“看来这些学子中有大人的人,怎么办呢?大人又得重头再来了。”
另一件事。
南越帝为陆辰风与沈悦蓉赐了婚。
谁知道某日,柳嫣却是衣衫不整地从陆辰风房里出来,被沈悦蓉抓个正着。
沈悦蓉自是不肯嫁,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拒了婚事。
沈老夫人没法子,只能进宫求了太皇太后,让李君怡收了柳嫣为义女,一顶小轿抬进陆府做了陆辰风的侧室。
谢长宁有些无奈:“你至于么,他不过和我说了几句话。”
沈寻白淡淡说道:“在我面前一直怂恿你去漠北,狼子野心,其心可诛。”他的语气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谢长宁轻笑一声,看着窗外没说话。
行至丞相府,待从马车下来。
便看到门口一位穿着紫色襦裙的女子,在管家的陪同下,静静等候着。
沈寻白看着那女人,眉头一皱,语气极淡:“你怎么在这里?”
那女子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行了礼,温和道:“师兄,许久未见,爹爹一直记挂着你,让我过来看看你。”
谢长宁看向那女子,她容貌清丽,鹅蛋脸,目光如水,樱桃唇,整个人显得温婉而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