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白见她不语,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笑容带着几分邪气,径自走到床榻边,悠然躺下。
他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一副惬意的模样,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谢长宁却是心有不甘,她一直信奉能动手就别吵吵,快步上前,一把揪住沈寻白的衣领,想把他从床榻上扯下来。
沈寻白却仿佛一座山般纹丝不动,随后双手迅速按在她的手臂上,双腿灵活地一勾,腰腹用力,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谢长宁拉向自己。
谢长宁一下子扑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顿时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
随后两人浑身一僵。
谢长宁忽然感受到腰间一凉,冰凉的袖剑紧紧贴在身上,寒意顺着衣服侵袭而来。
而她手中的簪子也早就抵在他咽喉处,气氛瞬间紧绷。
两人的目光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交汇,谢长宁低头,就看到沈寻白的眸光宛若一湾幽潭,深不见底,却又似乎隐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她,有那么一瞬间,谢长宁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那幽潭吸进去一般。
她努力稳住心神,倔强地回视着他,手中的簪子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沈寻白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的危险气息更浓了几分。
过了片刻,他忽然率先收了袖剑,哑声说道:“下去。”
他的脸色阴沉,声音中透着一丝压抑,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谢长宁目光闪烁,手中的簪子微微移开,身子一轻,瞬间被沈寻白推至床边。
沈寻白翻身而起,沉默地坐在床尾处,谢长宁看了他一眼。
他白色的中衣微微有些凌乱,领口处的肌肤若隐若现,锁骨笔直,渐渐隐于衣衫之下。
谢长宁心头一动,待想仔细去看他锁骨时,沈寻白却是忽然起身,将领口的衣服拉拢,扯过一旁的外衫套在身上,又恢复那散漫的样子。
往外走的时候,还抱怨道:“第一次听说奴婢把主子赶出房间的。”
谢长宁将簪子插回发间,看他走到门口,又开口把人唤住。
“你还想怎样?”沈寻白问道。
谢长宁指着手腕说道:“解开。”
沈寻白都不想搭理她,准备走。
谢长宁又说:“沈寻白,你他妈做个人吧,我晚上要上茅房怎么办?你也跟着去吗?”
沈寻白脚步一顿,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下午她沐浴时的情景,脸上忽然有些热,转身看了她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