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韫在见到谢长宁的刹那,眼中掠过一抹深深的关切,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柔和而关切地问:
“听闻你身体抱恙,如今可有所缓解?”
谢长宁的目光如冰冷的箭矢直射向沈寻白,语气冷冽,像是昨夜的湖水一般刺骨:
“哼,真是多亏了沈大人的‘关照’,我才得以苟延残喘。”
沈寻白听罢,将手中的棋子缓缓放回棋盒,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轻声道:
“小侍女,既然你已多次承蒙我的‘关照’,是否该有所表示,来感谢我一二?”
谢长宁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好啊,那你过来。”
沈寻白闻言,身形微微一滞,他清楚看到谢长宁那愤怒而冲动的神情,显然她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他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毕竟那曾经被她重锤的胸口,至今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疼痛。
咬了她一口,后颈被她扎一针,林无救说,要是再偏移几分,估计能当场毙命。
他笑了笑,把棋盘收起来,朝着萧承韫说道:“王爷,此局无解,再下下去已然没了意义。”
萧承韫目光平静地看着沈寻白,缓缓说道:“沈大人,无解的并不是棋局,而是人心。沈大人之前若不是急着想将本王围困致死,也不会是如今两败俱伤的场面。”
沈寻白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王爷只知防守不知进攻,就怪不得被别人当作垫脚石,不过——”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谢长宁,接着说道,“王爷说得对,人心的确无解,但棋局终有解法。端看想不想破局罢了。”
“如若不想呢?”萧承韫问道。
沈寻白笑笑,把莫一喊进来,将棋盒递给他,说道:“这棋子打磨不匀,边角锋利,刚才差点划伤王爷,你拿出去毁了吧。”
“是。”莫一应道。
说罢,他转头看向萧承韫,淡然开口:“王爷,博弈总有输赢,若不想赢,倒不如执棋之初就把自己手里的棋子交给对方。既已身在局中,便需有破局之志,而非坐以待毙。”
萧承韫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将目光转向谢长宁,温柔地问道:“谢姑娘,你要和本王回召王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