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种种回忆在心头翻涌,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而微妙。
皇太后携皇帝皇后而来,萧宴身在飞琼郡,竟是错过这场选妃盛宴。
除了萧宴,南越帝还有几位皇子,皆都赐了封号和封地,唯有最小的十一皇子不过六岁,还养在深宫中。
萧承韫也有封地,只不过身体不好,先皇恩典,留在京郊养病。
皇宫女只有三位,大公主已然出嫁,剩下的南平公主和敏仪公主,南平最为得宠。
文会宴分为文会与武会。每个会又分为初试与殿试。
能进德麟殿的都是初试胜出之人。
谢长宁坐在萧承韫身后,看着殿中站着的三个美丽女子,他们是初试中胜出的人。
一人是户部尚书的嫡女赵忆萱,眉眼动人,一人是镇南将军家的洛樱雪,身上带着一股子的英气,还有一人是沈家嫡女沈悦容,沈寻白的姐姐。
这就有意思了,谢长宁饶有兴致的看向沈寻白,忽然发现他也在看她。
他眼神沉沉,谢长宁仿佛感受到他眼中带着的一丝怨气,她愣了愣,再仔细看时,沈寻白已然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殿中的几人。
皇帝看了初试中三人做的诗词,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让三女各自表演才艺。
赵忆萱表演了反弹琵琶,洛樱雪表演一段剑舞,沈悦容是双手同时书画,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皇帝一时也难以抉择。
皇后凑到他跟前耳语几句,皇帝笑了笑,看着中央三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说道:“朕再考考你们,古语有云: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可我朝律法又规定“姻亲之家”和“两州之士”不得“对相监临”,这是否有些矛盾?”
皇帝此话一出,三个少女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才艺展示后的喜悦之中,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波澜。
毕竟,对于深闺中的女子而言,谈论朝政,尤其是触及律法与伦理的关系,实属罕见且大胆之举。
赵忆萱微微蹙起秀眉,稍作沉吟后,率先回答道:“皇上,臣女以为,‘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所强调的是任人唯贤,看重的是个人的才能与品德,而非亲疏关系。而‘姻亲之家’和‘两州之士’不得‘对相监临’,则是出于防止权力勾结、维护朝纲公正之考虑。此二者,一为选贤之原则,一为防弊之律法,并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