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轻轻将两封信笺投入一旁的香炉之中,看着那火光渐渐将它们吞噬,化为灰烬。
微弱的火光映照着她那张绝美无瑕的脸庞,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淡漠,但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却流淌着丝丝的嘲讽。
“去查一下南越朝堂都有哪些势力。”谢长宁冷静地吩咐道。
“是!”初一恭敬地领命而去。
不过一天的时间,初一便带着详细的消息回来了。
他站在谢长宁面前,详细地汇报着所了解的情况:“回禀主子,南越朝堂目前主要有三股势力。第一股势力是以太子萧宴为首的正统,他们背后有着皇后王家的支持,势力庞大,根基深厚。
第二股势力则是皇叔召王萧承韫,据说他手中握有先皇的监国遗诏,这份遗诏的真假尚未可知,不过他身体不好,常年沉疴痼疾。
至于第三股势力,便是南越丞相沈寻白。”
说到这里,初一顿了顿,接着说道:“沈寻白此人在朝堂之上声名狼藉,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他不仅肆意杀戮无辜之人,还时常纵火焚城,扰乱朝纲秩序,所作所为简直是罪恶滔天。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臭名远扬之人,却能在朝堂之上稳稳立足,甚至可以独自撑起一片天,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大势力。”
谢长宁静静地聆听着初一的汇报,眼眸微微眯起,修长的手指如同弹拨琴弦一般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沉思片刻后,她缓缓开口问道:
“其他两派皆为皇室宗亲,实力雄厚,背景深厚。而沈寻白不过区区一届丞相,究竟凭什么能够自成一派?”
初一回答道:“主子有所不知,沈家乃是南越的百年世家,有着从龙之功,世代为南越镇南侯,底蕴深厚。
尽管沈寻白并不是沈家的嫡长子,但他却极具智谋和手段,在朝堂之上迅速崛起,并逐渐赢得了皇帝陛下的信赖与器重,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备受恩宠。想当初,他竟然狠心地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前任镇南侯给亲手斩杀了,然后另立门户。不过,最近这些年,沈家原本的家族势力渐渐衰落下去,如今也只能依靠沈寻白来支撑局面了。”
听到这里,谢长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犀利的光芒。
只见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这个沈寻白好了。反正他也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死了倒也没什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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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宁经过一番精心乔装,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后,孤身一人踏入了繁华的京城。
她在一家酒楼里晃了数日,从四面八方的谈话中收集关于沈寻白的传闻。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这些传闻中竟然大部分都是沈寻白的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