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所的人除了蒋怀,其他人都没离开,村民们倒是都被他们疏散离开。
宁清看了看那片废墟,脑海中突然想起村长刚才明里暗里讨好蒋怀的样子。
说实话,很可笑。
一边将他们当成外来者防备,一边想从他们身上窃取到好处来帮助自己的村子。
出事的是知青时只会掩盖真相,包庇罪犯,可出事的是害人未遂的村民时,又摆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来讨好他们。
恶心又可笑。
宁清闭了闭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别为他们叹气。”
耳畔骤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宁清侧头看向他。
“他们不值得。”
男人面颊冷峻,狭长的丹凤眼中是晦涩难言的情绪。
他们这群知青都会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那秦野呢?
从小就不受村里人欢迎的秦野又会是怎样不公的待遇呢?
排挤,辱骂,谴责,有多少是他们能看见的,又有多少是他们看不见的?
生病却没地方能得到药,只能靠着自己硬生生扛过去。
宁清看着他,忍不住抿紧唇,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眸中突然染上了一抹异样的情绪。
难言的酸涩和疼痛像烟花一般在心口炸开,接着飞快淹没整个胸腔。
宁清突然不想管任务了。
他想离开这里了,回家,或者是去其他地方。
哪里都好。
他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了。
秦野察觉到了宁清异样的情绪,可却不清楚那情绪产生的源头。
“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刻在骨子里的劣根性不会因为你们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就改变。”
秦野以为宁清是为他们不公的待遇而生气。
可青年的表情却并未因他的安慰而有所改变。
宁清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