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的来历,来商氏集团的第一天做了什么,后来跟他联系了多少次发了多少消息给他,以及……”
深褐色的眼瞳微微抬起,带着浅淡笑意的审视目光瞥向脸色苍白的谢南。
“你的父亲。”
“小商总,我……”
谢南一时语塞,额头冷汗连连。
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假话肯定会被拆穿,说真话对方也未必会信。
商鹤京已经看穿了他的一切,无论他怎么为自己狡辩都没有用了。
商鹤京收回目光,放下手里的杯子,目光微微侧移,在对上宁清时忽而变得温柔起来。
搭在桌子上的手抬起覆盖在了宁清的手背上,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手背上第二个突起的指骨。
“你的确是有苦衷,但你也确实对我的公司造成了一部分损害,甚至对我个人造成了影响。”
“法律上没有因为你的苦衷而赦免你罪行的条律,我和商氏集团在这件事情中只是无辜的受害者。”
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
不急不缓的语气却像是一把小刀,一刀又一刀缓慢地凌迟着谢南的心脏。
谢南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他抬眸看了看商鹤京,可商鹤京却根本没有理会他。
命运似乎在这一刻已经被宣判下了罪行,他默默的低下头。
包间里的空气一瞬间凝固,可谢南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搭在腿上的手慢慢捏紧裤子的布料,谢南咬牙,抬眸重新看向上喝酒去。
“小商总,我知道您和商先生的关系并不好,我也只是因为有亲人在他手里,不得不替他做事。”
“如果您愿意帮我把我父亲接出来,我可以帮您潜伏在商望天身边。”
谢南很聪明。
以商望天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和商鹤京抗衡,商鹤京到现在都没动手一定是因为商望天那有他想要却还没拿到的东西。
而现在的情况是他被商望天派遣到商鹤京身边潜伏。
虽然商望天对他的效率不满,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得到了商望天很大一部分的信任。
如果商鹤京愿意伸手,他就可以借商望天的信任反帮商鹤京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虽然这样的情况现在他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脱离商鹤京,跟着一个有头脑的上司总好过跟着一个蠢笨如猪的合伙人。
谢南慢慢定了心神,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