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您扎针,让您身上松快一些,再去保和康给您抓些药来,其实您这毛病在身上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是长年累月积攒起来的,所以我给您开的药也要长期吃,可别嫌烦啊!”
戴大娘连连点头。
“好好,我吃药!”
说好了,余红兰就让二姐把戴大娘衣服掀起来。
不看不要紧,掀起来才发现,她瘦的肋骨都清晰可见了。
刘文鑫忍不住,哽咽着转头看向窗外。
刘诗雨害怕的往爸爸身边靠,手被爸爸攥的生疼,也不敢说。
余红兰用益中补气针,给老太太扎了十几分钟。
起针之后,老太太的气色似乎好了不少,整个人也舒坦很多,没有那种上不来气,随时要过去的感觉了。
戴大娘以为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大病,笑着跟余红兰道谢。
“我感觉身上轻松多了,谢谢你啊兰兰!”
余红兰咧嘴笑。
“轻松就好,您这个身体,年轻时候没少受罪,老了一定要放宽心,吃好点,多睡觉,别让姐夫和诗雨担心您!”
戴大娘眼皮下垂,怎么用力都睁不开。
余红兰见状,招呼众人出去。
“好了,扎针过后,大娘会犯困,让大娘好好睡一觉,咱们先出去吧!”
余红霞以为红兰说的是真的,还给老太太倒杯水放床头。
“妈,床头茶缸子里有热水,醒了就喝点儿,不然炕热的慌!”
说着一行人出去,刘文鑫一直守着亲妈,看她很快睡着了,给掖好被子,最后出来。
“兰兰,我妈的情况到底还有没有得救?”
余红兰叹气,轻轻摇头。
“大娘是子宫癌向腹腔内转移,已经到了晚期。”
刘文鑫闻言,捂脸痛哭失声。
诗雨见爸爸哭,吓的跟着掉眼泪。
红旗赶紧把诗雨带出去,拉到前面余家院子,跟瑞雪和瑞泽一起玩。
余红兵也在,他是刘文鑫儿时发小,轻拍兄弟后背,无声安抚他。
红霞急眼了。
“都到这种程度了,怎么就没听她说过哪儿不舒服呢!”
余红梅见过类似的情况,开口解释。
“很多人以为没有配偶就不应该有这方面疾病。
我碰到过一个病人也是这个病,年轻就守寡,妇科有不舒服也不好意思说,后来忍成了大病,家里还有妯娌说她不检点……”
红霞不懂什么癌,这会儿国内重疾能早发现早治疗的还很少,大多数都是拖到晚期,很快就没了。
刘文鑫强忍着悲恸,擦擦脸。
“兰兰,我妈还有多少日子?”
余红兰想了想。
“按照她刚来时候的身体状况,最多还有两个月。”
“这么快?”
红霞惊呼一声。
有时候速死对病人来说是一种解脱,但是对于亲属来说,没有一个逐渐衰弱,掏空口袋治疗的戒断时间,就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