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跃背对着余红兰的身子僵了僵,随后大步上床,背对着外面,看着孩子,准备睡觉。
余红兰也不打扰他们,关了灯,跟着上床,平躺着准备入睡。
易沉跃用了好几天才逐渐接受这个现实,眼瞅分别在即,他有点分离焦虑,每天抱着孩子不舍得撒手。
小宁宁已经八个月大了,正是好玩的时候,到了父亲手里就欢喜的手舞足蹈,还特别喜欢易沉跃带她出去玩耍。
余红兰任由易沉跃的情绪变化,不能改变主意,就不能给对方任何幻想。
在首都最热的时候,易沉跃收拾简单的行李,跟着组织的车,一起前往机场。
余红兰抱着宁宁去送他。
易沉跃轻轻触碰孩子的脸,又看向余红兰,眼眶发红。
宁宁以为爸爸还跟平时一样会抱她,高兴地伸手过去,结果没有得到满足,忍不住撇嘴想哭。
易沉跃更难受了。
“真的不能吗?”
余红兰摇头。
“我也没劝你放弃机会不要去,我们互相为对方兜底就行,不要反而成了制约。”
易沉跃失落的拎起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宁还是第一次见爸爸这么冷漠,嗷嗷哭起来,余红兰轻拍她的背,拿东西转移孩子注意力。
易沉跃过关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八九十年代,打工潮开始,两地分居的夫妻,放在家里的留守儿童,很多很多,余红兰不觉得自己是特殊的,起码他们都不缺钱,物质生活可以过得很好。
回到家,余红兰把孩子交给负责育儿工作的石大嫂,进了书房准备工作。
原本书桌上都是两个人的东西,现在易沉跃的东西少了一大半,只剩一些无关紧要的书籍文件夹,看着空荡荡的。
余红兰觉得屋子也很空,心里没着没落的。
她只给自己一下午的时间适应分离,第二天就精神抖擞的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
余红霞在八月份的时候回到首都,暑假带孩子回安平待了两周,刘文鑫也回来休探亲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