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马英麟摆摆手,让红兰收起表情。
“我在这没什么事,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在首都我用武之地不大,还不如回安平,保和康那边我也不放心。”
余红兰也知道,把师父留在家里,有些屈才,他自己也不开心,还惦记着洛书。
虽然有红旗看着,可红旗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你有空可记得来看看我啊!”
在马英麟心里,红兰就是另一个洛书,都是自家孩子,放哪儿都难免会牵挂。
“知道了,你好好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余红兰做梦也没想到,红星来一趟,还把师父拐走了。
余红星宣告离开,也打的易绍清一个措手不及。
“师父,在首都不好吗?狗头有好货,我们拿来卖就是了,首都人民老爽快了,购买力比安平强多了,师父师父,你走了我怎么办!”
余红星踹他一脚,打断他的纠缠。
“我告诉你,要想走得长远,选货必须得你自己去,如果哪天狗头不想做了,或者改行了,离开首都了,不想给你带货了,你怎么办?
南方市场就是一锅大杂烩,谁还能跟狗头一样,为你掏心掏肺,给你打白工?”
还有个风险余红星没说,如果狗头哪天想坑易绍清,给他一堆卖不出去的尾货,一键清理自己的库存,易绍清毫无防备!
余红星说的都对,易绍清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哥不让他一个人南下。
“师父,那你陪我去南方走走,我付钱。”
余红星和季伯明在南方吃了个大亏,损失一笔不小的货款,要不是当地公安叔叔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她一个女人带着易绍清一个夯货,那就是去送菜。
“狗头不比我有经验?现成的师父你不跟着他去?是不是傻!”
易绍清一想也对。
“师傅说的是,我去找狗哥!”
狗头姓苟,以前是一帮混黑市的小头目,人家叫他头儿。
后来黑市放开,他也想正儿八经做买卖,洗白自己在黑市的名头,就让人连着姓叫他。
之后就传开了叫狗头。
至于帮助易绍清,那还是易沉跃有恩于他。
送走三姐,隔壁易绍清也跟着传说中的狗头南下了。
学校期中考试,成绩感人。
教研组和中医科负责人郑涛教授也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这些学生们理论知识学了一堆,真的给到他们病人,要按照他们说的去治疗了,大家都不敢下手。
毕业出去的中医大夫,进了医院还要跟着老师学习几年,才敢独立治病。
现在余红兰直接把规培也纳入到教学过程中,宛如一条鲶鱼,掉入沙丁鱼群,搅乱一池水,激活一个行业。
中医专业正在转变,余红兰把这么多年学到的别人家的绝学,除了药方之外的所有诊疗技术都毫不保留的传授给学生,并且学着自己师父的样子,隔三差五带着学生出去在社区摆摊义诊。
每个徒弟身上都会有师父的影子,余红兰跟马英麟一样,无限为自己的学生兜底,保驾护航。
学生开的方子,下的诊断,只要对症,余红兰从不当着病人的面给一口否定,更不会大庭广众指责自己学生。
只要没有原则性错误,判断没差错,余红兰都愿意循循善诱,引导到正途上,不吝花费时间和精力。
寒暑假还会带着学生们进山识别草药,在日月星辰之下,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面对权贵和功利,总会有不一样的豁达,这样打磨出来的大夫,才有更坚定的心性,放开手脚,只管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