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鑫神情微滞。
“家里刚换了房子,没什么积蓄,而且高考艰难,不一定能考得上,这个工作……”
戴巧珍咬咬牙。
“我去做吧!”
“那怎么行?”
刘文鑫不赞同的看向母亲,她身子骨一直不大好,换季总要生病,刘文鑫只想母亲好好的,从未想过让她出去工作,况且木材厂辛苦。
戴巧珍抬了抬下巴,语气坚定。
“我已经决定了,就我去做,木材厂除了你们这些木工,也有不少整理板皮板材的活儿,都是女人做的,别人能做,没道理我不行。”
刘文鑫说啥也不同意。
“您要实在想让我去试试,那等我再干两年,攒点钱~”
“不行,你以为你能永远年轻吗?人的精力是有时效性的,现在你不明白,等你过了二十五岁,尤其是三十岁之后,记忆里学习能力一天不如一天,你就知道什么是有心无力了!”
这是所有过来人的圭臬,也是所有年轻人都不信的邪门歪道,永远说不通。
刘文鑫说啥也不同意。
戴巧珍一言不发的起身,从偏房找出麻绳,进屋甩在房梁上。
“妈妈妈,您干嘛啊?”
“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要工作不要我这个妈,还是去高考!”
刘文鑫当然想去高考,可是他不放心家里。
“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戴巧珍站在高处咬着牙。
“你爸走的时候,就不放心你,眼睛死死盯着我,要我照顾好你,这些年是我选错了路子,让你受苦,现在眼瞅你要二十了,我不能让你一辈子都做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