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那次生病之后,她只偶尔拖点鼻涕,或者睡火炕太热,早上起来咳嗽两声,其他就没生病过。
红兰练过了,就到红霞。
“咱家除了我,就是你最大,弟弟妹妹不是太老实,就是太调皮,你呀,也要有当家长的样子,该凶就凶,该揍得揍。”
红霞有点不自在。
红兰偷笑。
“大姐,二姐还怕你揍呢!”
地窖里烛火昏黄,墙上还挂着几只手电筒。
红梅鼻子发酸,摸摸红霞的头发。
“大姐以前处理问题的方式太过急躁了,大姐跟你道歉。”
“没,没有,大姐,都是我的错。”
红霞哪里遭得住大姐的柔情啊,比骂她两句还让她不安。
红梅轻叹一声。
“无论如何,你再过个年就十八岁了,如果大哥在乡下农技站站住脚跟,短时间内回不来,那这个工作就是你的,十八岁,可以相看人家了。”
红霞不合时宜的想起白天被她拒绝的刘文鑫,心中有点惆怅。
“大姐,我暂时还不想这些,要是咱家到年纪就结婚,那下面这三个小的可指望谁去?”
红梅轻笑。
这样想也对。
“红星那丫头,该立起来了,明年就要上高中,后年就该找工作,没有合适的工作,她还得下乡。”
下乡这个词,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象征。
红霞不安。
“那到时候我的工作给她,我再嫁人也不迟。”
红梅摆手。
“先不提这个,得让她自己急起来,着急才能上心,她要是还跟现在似的这么不着调,给她工作也没用。”
过了守岁的点儿,年初一,几个小的跑到后院去找马英麟拜年,马英麟已经陆续把家里藏起来的东西挖出来不少,每人都有见面礼。
马洛书被带到前院来,兜里叫几个孩子塞的满满当当,都是好吃的。
到了年初三祭拜过父母,余红梅将几个孩子叫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