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霞脸上微微有些热,没有再说什么。
快到家附近的时候,红霞想起刘文鑫说的,刘母在吃药,忍不住问道:
“对了,戴大娘身子最近怎么样了?有在吃什么药吗?我家之前有很多常备药,用不上就要过期了,扔掉怪可惜。”
余母是医生,家里自然不缺常用药,并且给每个孩子普及了浅显的药品知识。
想到母亲的身子骨,刘文鑫有些颓然。
“还是老样子,最近添了咳嗽的毛病,白天好好的,夜里就咳的睡不着,整夜整夜咳嗽。”
红霞皱眉。
“我家里应该有止咳药,回头我找找看,找到了拿给你。”
“多谢!”
刘文鑫心中羞赧,不知如何表达。
在年龄相仿的姑娘面前,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一味索取,这个现实让他抬不起头来,又不知如何回报才好。
虽然还没到下班的点,但是接近居民区,人就渐渐多了,刘文鑫跟余红霞之间的距离拉的越来越大,他慢慢的看不清余红霞的背影,但是刚才匆匆一瞥,红霞麻花辫上的皮筋花纹,总浮现在他脑海。
女孩子扎辫子大多用黄色弹力带,为了防止缠绕头发,心灵手巧的姑娘还会用旧毛线在皮筋上缠绕一圈,不过毛线没弹力,拉扯久了,难免会露出原本的颜色。
余红霞回到家,弟弟妹妹看见肉,欢喜的不行,围着红霞和红梅打转。
家里的欢笑让余红霞成就感十足。
红梅见红兰脸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又没了,忍不住焦虑,不过焦虑的情绪没有往外泄露分毫。
“大哥来信了!”
红旗把这个好消息拿出来跟二姐分享,红霞直接找大姐要信看。
余家村她跟红星曾经在那简短的生活过,活儿也做过不少,说真的,别看在城里她们也不闲着,可跟农村的农活儿那是真没法比。
只种地一样就能要命,更不必说田地灌溉,挖水渠,抢收抢种了。
红军信上报喜不报忧,只说适应良好,住在知青点,刚开春,还不到忙碌的时候,田里活儿不多,关键是知道家里最近买肉不容易,专门跟村民换了些过油肉回来,细心的用肉罐头的盒子包装好,分量不多,但是能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