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的体温很烫,粗糙的军装料子剐蹭着她轻薄的襦裙。
在隐秘的桌下传递着彼此的体温,令姜止不由紧张,脸色发白。
她朝楚督军的方向躲。
楚伯承舒展了下身体,修长健壮的腿叉的更开,几乎挤得姜止双腿无处安放。
她觉得楚伯承绝对是故意的。
可他却泰然自若,桌上谈笑风生,毫无异样。
费荣眼尖看到楚伯承虎口的牙印,端着酒杯调侃,“少帅这阵子逍遥快活,手被泼辣的女人咬了吧。”
楚伯承抿了一口酒,又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姜止,“费伯好眼力,确实泼辣,我还以为她是属狗的,后来一问,不是。”
姜止低头握着高脚杯。
凉滑的杯身有楚伯承指尖残留的温度。
亦有液体的微凉。
她唇瓣抖了抖,喝下的果汁噎在嗓子里,忘了下咽。
因为紧张,她甚至不敢抬头。
费荣听出楚伯承语气里对那位咬他的女人的宠溺,不禁揶揄,“改天有空,少帅不如把佳人带出来见一见。”
“怕是不方便。”楚伯承意味深长。
没理会费荣暧昧又诧异的视线,他偏头看向姜止,“你想什么呢?”
姜止蹭的一下抬头,手一抖,不小心打翻了果汁。
液体顺着亚麻桌布落在裙摆上,一身掺杂着甜香的污渍,粘腻濡湿。
姜止手忙脚乱,又险些打翻碟子。
楚伯承及时扶了一把,“客人在场,毛毛躁躁,以后要嫁出去可怎么是好。”
他拿起帕子,很自然扔在姜止身上。
楚督军脸色不好看,让姜止去收拾。
姜止匆匆捏起帕子,去了卫生间。
她在盥洗台用凉水泼着脸,勉强才冷静。
佣人敲门,让姜止随她去楼上客房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