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闻从军政府监牢逃离,跌跌撞撞跑回李公馆后,整个人状态很差。

发高烧,说疯话,冷汗直流,嘴唇都是青紫的。

几乎丢了半条命。

李太太就这一个儿子,气得跑来督军府质问。

人生气,难免说话难听。

骂了一通后,李太太又急忙赶回家照顾儿子。

楚雪萤心里有气,却不好跟李太太撕破脸,就把火撒在刚回家的姜止身上。

姜止捂脸低头,一副逆来顺受的可怜样,“夫人,跟我没关系。”

她叫楚雪萤夫人,不叫姆妈。

姜止不愿意叫,楚雪萤也不愿意她叫。

楚雪萤恨透了姜止的亲生母亲薛兰音。

薛兰音的女儿叫她夫人,像奴隶,楚雪萤有优越感和快意。

“那你说,李少爷为什么突然一病不起?”

楚雪萤也知道跟姜止没关系,毕竟她这个‘女儿’,懦弱又顺从。

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她得问清缘由,给李太太一个交代。

姜止说了来龙去脉。

楚雪萤眉心蹙了又松,“你是说,这事跟伯承有关?”

姜止解释,“少帅顺路送我,李少爷偏要跟着,进了监牢后,他就被吓着了。”

“那你呢?”楚雪萤瞧着她的脸。

姜止咬唇哆嗦着,要哭。

她皮肤白皙,眼睛大。

泪珠从眼角滚落,一副被吓坏的模样,可怜见得招人疼。

楚雪萤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是我误会你。”

她吩咐佣人,从首饰盒里拿来一支最不值钱的白玉簪子,递给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