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方清月的印象,不外乎是罪臣之女,又和沈玉寒搅合到一块。
从简衍之和简永明那里,亦是知道方清月略通医术。
如今又听闻方清月可以辨识许多花草,诗书,音律也不逊色于旁人,立刻命宫人去叫方清月。
听闻皇上要见她,方清月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警惕。不过她自是不能抗旨不尊,因此便跟在太监身后,往宫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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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宫殿,方清月亦是低着头,是以未尝看到两侧端坐着的沈玉寒等人。
行至皇上的桌案前方,方清月跪地行礼,落落大方。
瞧见她这般模样,皇上终究忍不住生出几分好感来,道:“听闻你在后厅三次比试都夺得魁首,实在是不错。”
方清月弓着身子,不卑不亢道:“蒙皇上茵泽,大征海清河晏,民女这才能有机会学自己想学之事。”
她说得妙极,虽说是恭维之语,话里话外却不带多少恭维的意思,显得越发真诚。
皇上不由得大笑,半晌才试探道:“朕在宫中,也听过不少你与建安王的风流韵事。为此,建安王甚至还有拒婚之意,你可知道?”
方清月捏紧手心,只觉得一柄斧子好似便悬在自己头顶,有随时落下的可能。
“民女不知,民女与建安王也只是朋友关系,是他担忧民女被人残害,才会接入府中让民女暂居。如此毁坏王爷的名声,是民女之错。”她咬着嘴唇,半晌才说道,“若是此事对王爷影响太深,民女也愿意早日搬出王府。只怕是要王爷再抽出心思保护民女了。”
当日沈秋年一事,她便在场,也知道皇上对此的态度。
如今虽不曾提及沈秋年,但三言两语,仍旧是勾起皇上那一日的情绪。
“如此看来,当真是朕不够聪明了。”皇上无奈摇摇头,道,“你可有心仪之人?若是有的话,不妨大胆说出来。今日朕正好心情大悦,可以替你赐婚。”
方清月急忙跪下:“皇上,民女如今只想将手上医馆发扬光大,救治天下所有苦难之人,并不想成婚,还望皇上恩准。”
皇上眼底不由得有些失落,却还是说道:“既是如此,那便先算了吧。日后若是有心属之人,也可来宫中求朕。朕此话一直算数。”
方清月心中不信,却还是跪下恭敬道:“民女知道了。”